照江雪洗完澡出來,床上空蕩蕩,還真不回來睡啊?
不睡拉倒!
她拿起枕頭拍了拍,放好,感覺這樣擺不對,那樣擺也不對,煩了,乾脆不擺了,她拿起枕頭抱在胸口朝外走去。
她才不是特意去找她的,她隻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養好的南瓜又變成熊貓眼,隻是去看看某人在乾什麼,有沒有好好看書,是不是騙她的,還是背著她偷偷在跟趙小開聊天,她才不是關心她,更不是示弱。
照江雪抱著枕頭走到書房門前,輕輕推開一條縫,就看到南初晴坐在床上,隻開了床頭燈,暖黃色的燈光落在她身上,她看起來很落寞,書本打開著,但她沒在看,在發呆。
聽到聲響,南初晴轉過頭來,見是照江雪,忽地攏起被子轉身躺下。
照江雪霎時便來氣了,推開門衝進來,把枕頭往床上一扔,掀開被子也躺下。
兩人一個背對著對方,一個躺直,都繃得直板板的,誰也不理誰。
照江雪在心裡默數,十,九,八……她想,隻要她數到一,她還不轉過來,那她就走。
三,二,一
唉,罷了罷了,自己找的老婆。
照江雪伸出腿碰了她一下,勸你趕緊過來抱我。要不然我真的走了。
南初晴把腳移開了。
幼稚鬼。
照江雪笑了,翻身抱住她,“咋啦?生氣啦?怎麼啦?”
南初晴沒說話,照江雪想把她掰過來,掰不動。她越使勁對方越用力,根本撼不動,生氣的女人比過年的豬還難控製。
照江雪深吸一口氣,“我走了。”
人還沒動,某人已坐起來拉住她。她沒說話,隻是直勾勾看著照江雪,緊緊抓住她的衣服,眼淚吧嗒吧嗒的掉,照江雪愣了下,一瞬間覺得她好漂亮,隨後才反應過來她在哭,忙慌慌張張捧住她的臉,問道:“怎麼啦怎麼啦?怎麼哭了?”
南初晴搖搖頭,眼眶裡的淚水隨之滴落,看得照江雪心疼死了,“是不是姓趙的欺負你了?我幫你詛咒他,讓他不得好死,好不好。”
南初晴依舊搖頭。
照江雪急了,想幫她擦眼淚,她卻躲著不讓她碰。
“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啊?”
南初晴又搖頭。
“那……到底怎麼了?”
“你不要走好不好?”
“好好好,我不走,我留下來陪你。我就是過來陪你的,我知道你沒有我睡不著,我來給你當阿貝貝的。你看,”她一個熊抱住南初晴,“阿貝貝來了,還是活的。”
“噗~”
“你笑了,笑了就不準生氣了。”
南初晴乖巧的點了點頭,輕咳一聲,“我沒有生氣。”
“沒有生氣?那你哭什麼?委屈?”
她嘟了嘟嘴。
好可愛,淚眼汪汪的,兩頰鼓鼓的,真的好可愛,照江雪忍不住湊上去親她。
“你好可愛,我好喜歡你。”
“……”
“怎麼啦?”軟軟的照江雪抱住軟軟的南初晴,靠在她胸前抬頭看她,伸手幫她擦掉眼淚,“你委屈了,因為我跟瑤瑤出去沒跟你說?”
南初晴輕輕點了下頭。
“那是因為你先跟趙小開出去的。”
“我是工作,你不是。”
“我……”就吃醋了,照江雪生氣地用下巴戳了戳她的胸,“你知道你的戀情都在公司傳開了嗎?”
“嗯?”
“說你跟趙小開,你們倆好上了,如膠似漆的好,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說你要嫁給他了,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要給他生娃,要去他那裡坐台,夫唱婦隨共同經營。”其實沒這麼誇張,大部分是照江雪自己添油加醋。
南初晴愣了下,回過神道:“我明天去發個聲明。”
“什麼?”
“跟我談戀愛的是你。”
“哇靠歹勢哦,你可彆這樣搞我!”照江雪瞬間推開她,“我還要在那工作的,除非有一天我決定再也不去你公司了,否則這件事你得給我焊死在櫃門裡,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見南初晴低頭不語,照江雪戳了戳她的胸,“聽到沒?”
南初晴一把抓住,“可是,可是你誤會我了。”
“我那不是誤會。”她是真怕她把這事宣揚出去,“我吃醋了,吃醋了,我見不得你跟彆人好,也聽不得彆人給你拉郎配,你不知道我都想把你鎖在家裡,不讓你出去,天天看我一個人,省得那些阿貓阿狗惦記你,反正,不行就是不行!”
她說她吃醋了。
還說要把她關起來。
她還是愛她的。
南初晴輕輕笑了。
照江雪繼續指控,“還有,你不回我消息。”
“你發什麼給我了嗎?”
沒有,“沒有就不能回嗎?”照江雪理直氣壯。
“能!”南初晴寵溺道,“以後我去做什麼都跟你報備,但我怕你會煩,每天開會開會見客戶吃飯,就這些。”
“那是我的事,你不是我,彆瞎下菜,我不會煩的!”
“嗯~”南初晴張開手,等她撲進來後緊緊抱住她,真好,原來不是想離開她,隻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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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隻是談工作。”南初晴解釋道,“他們公司在做納米液晶技術研發運用,一期合作效果不錯,他想繼續跟我們公司合作,但他不想找鴻信,所以就跟我談。”
“因為你們是同學唄。”照江雪陰陽怪氣地說。
“不是。”南初晴放開她,換個姿勢將她抱在懷裡,兩隻手圈住她的腰,頭靠在她頭上,“他妹妹之前在深航大,好像她們那一屆出了個大事,偷拍好像,有不少男生涉及了這件事,鴻信跟他妹妹同屆,估計從他妹妹那聽到點什麼,覺得鴻信人品不行。他想跟我們公司合作,又信不過鴻信,隻能找我。”
南初晴倒覺得他是小題大做,南鴻信是有點手腳不乾淨,但不至於做出偷拍這種事,她們家也不是個個都是變態。
“哦~原來是這樣。”照江雪突然有些羞愧,她還瘋狂吃醋,還害人家哭了,不過她也是,本來不是什麼大事,怎麼輕而易舉就哭了。算了,“所以他隻是找你談工作?”
“嗯。”南初晴鄭重點頭,“我以前跟他相親過,他不是我的菜。”
“啊?有嗎?”是哪一個?
“下次你看到就知道了。”
“哦。”照江雪低著頭,手也沒停著,捏著她一小撮衣服轉啊轉,“那誰是你的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