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江涼輸的厲害,氣不過的他拉著照江雪要她傳授秘訣,照江雪甩不開他,隻能被拖著教,其實也沒什麼秘訣,就是心理博弈。
她倆在邊上說著,沈棋淇端起酒杯坐到南初晴旁邊,跟她碰了下,“小雪雪真沒玩過?她很會玩誒,她有輸嗎?你喝沒喝?”
“喝了。”
“哦!”
南初晴瞥了她一眼,見她靠著沙發,眼神惆悵,便問:“你有話想跟我說?”
“老頭子打算退休了。”沈棋淇說,她歎了口氣,“他想把一切都交給浩曠,最近正張羅著給我相親呢。”
“……”
“要是我弟弟能有你弟弟這麼好搞那該多好。”沈棋淇笑了,像洞悉一切般看著她。
說她沒給南春陽下套鬼都不信,就南春陽那性格,遲早會暴雷,而她故意在合作條款上加的那些條條框框,不就是為了等他爆的那天一招致命。
要真想幫扶人家,就她這不差錢的樣,至於加那麼多限製條約,違約條款?再說,誰給人投資要求那麼多,指手畫腳的,不都是重在回報。
南初晴沒說話,拿起酒杯跟她碰了下。
“話說回來,春陽蠢好對付,但鴻信可不蠢,你打算怎麼辦?”
南初晴輕笑,“一個蠢,一個又蠢又壞,都不需要我出手。”
“鴻信不蠢吧,你家老太太不是挺看重他的,還把他從國外叫回來,不就是為了給你製造麻煩。”
“蠢。”
沈棋淇好奇地看著她,“他做了什麼?跟我說唄,我保證不說出去。”
南初晴看了看她,她立刻舉手發誓,南初晴側過身,“你說出去也沒事。”
“這麼胸有成竹?”
南初晴勾唇一笑,“他玩期貨,半個月虧了六千萬。”
“哇靠!”沈棋淇驚得大叫,引得眾人看了過來,她忙笑道,“唱你們的,玩你們的,然後呢?”
“那還是半年前的事,這半年他還不收手,前前後後虧了三個多億吧。”
“靠,要是小點的公司,都倒閉多少次了。”
“現在這筆錢他平不了,隻能從公司項目上動手。我都不用動手,他自己就給自己挖了個坑。”
南初晴晃了晃酒杯,慢條斯理的抿了口,把啤酒喝出洋酒的味道。
她這兩個弟弟都太蠢了,根本不需要她出手。想當初她為了扳倒二叔,花了整整兩年討好賄賂某些人,才從他們那裡得到一些內部消息,後來她又利用自己得到的消息,在大會上鼓動二叔,巧妙的讓他自己跟各位股東們簽下對賭協議。
正巧也趕上公司正準備轉型,在發展的道路上搖擺不定,二叔主張多元化投資,要在原來的業務上增加不同的板塊,像她們這種科技企業,不搞研發創新,反而想著投資房地產,娛樂產業,她當時就在心裡偷笑,也不阻止他,由著他來。
那年房地產暴雷,好多房地產商卷錢跑路,爛尾樓無數,他投資的產業巨虧,娛樂產業方麵的投資也遇上了廣電整合,導致娛樂產業鏈陷入停滯,更是雪上加霜的是南初晴提出的芯片研發正迎上風口,趕上國家重點扶持項目,正確的發展方案瞬間讓她成為公司的新晉之星,一下子就打的二叔潰不成軍。
那年公司因投資失敗損失近十二個億,市值蒸發超一百多億,不過南初晴不在乎,有失才有得,二叔因對賭失敗徹底被踢出局,她也穩固了自己的江山。
如果鴻信能沉穩一點,複刻自己的成功經曆,或者學一下他老爹的狡猾謹慎,也不至於弄得現在這副模樣。
如果不是她在股東大會上鼓動二叔跟眾人簽下協議,即使他導致公司損失慘重,也不至於被踢出局,畢竟公司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掌握在他手中,而他也的的確確在一段時間把公司經營的不錯。
南初晴又喝了一口酒,問:“你想我幫你?”
“唉~”
“我覺得你不如自己出來單乾。”
沈棋淇喝口酒,又歎了口氣,“我也有想過,雖然浩曠是能管理好公司,但我就是,有點不服。”她看向南初晴,“我們是同期出來的,當然,你比我先工作四年,但我也不差好不好,我大二就在公司實習了,我們公司很多業務都是我談下來的,現在形勢好了,就想把我踢走,我真不服。”
南初晴跟她碰了下,“家族企業就是這點麻煩。”
“而且浩曠鬨出那種事,老爺子也不怪他,還很開心,突然有了這麼大一個孫子。”
“男孩?”
“嗯。”
南初晴臉色一沉,“你家挺傳統的吧,那你更沒希望了。”
“是啊。”沈棋淇看向她,“要麼我就去嫁人,商業聯姻,要麼我就自己出去,自己出去乾勢必要跟老頭子撕破臉。”
“那是挺麻煩的。”
沈棋淇又歎了口氣,南初晴也無話可說,兩人碰了下,南初晴喝了口酒,道:“你當初應該趁你弟弟還沒進公司先攬權的。”
“沒想到啊,哪有想那麼多,都是自己家的東西,誰能想到老爺子那麼重男輕女。你不知道,他當時一直跟我說,讓我從底層做起,慢慢熟悉公司的一切,我還以為他是想把公司交給我呢。”沈棋淇自嘲一笑,“結果呢,浩曠一畢業就讓他進去管理層,職位比我還高,我那時就知道了,一切都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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