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皓閉上眼，道：“最近不太平，前兩天端州孕婦被殺的新聞你們沒看到嗎？”
“沒有。”沈棋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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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看點新聞吧你們。”莊家皓無語了，一個個都不關心國家大事，“除了端州，徐城那起入室殺人案到現在還沒找到凶手，最近入室殺人的案子頻發，多少注意一點。”
“跟你們那什麼轉輪有關嗎？”沈棋淇直接問，莊家皓一怔，沈棋淇繼續說：“雪寶都告訴我了。”她有點生氣，這麼重要的事情，莊家皓居然瞞著她。
莊家皓瞅了照江雪一眼，照江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沈棋淇頭也不抬地便說道：“怎麼肥事呀家皓，為什麼不跟我說呀？雖然都上一輩人的事情，跟我們也有關係吧，你這事跟老郭說沒有？”
“這事跟老郭沒什麼關係，他們家又沒摻和。”莊家皓皺起眉，
“那就是我家你家還有初晴，和瑤她家了？”
“就你們三家。”莊家皓糾正道，“根據我們調查，真正跟六輪道扯上關係的就你們三家，我家還不夠格進入。”
“你們家窮對吧。”沈棋淇嗤笑一聲。
“對對對。”
南初晴問：“你們查的怎麼樣了？”
“正在跟進中。”莊家皓說著，伸手拿了瓶水，擰開喝了口，“我們懷疑他們在收網轉移，不僅林宇德，其他地方的引渡人也都陸陸續續回來了，而且據調查，不少企業都有變賣資產的跡象，現在我們懷疑他們準備轉移陣地，一旦被他們成功轉移，後果很嚴重。南氏怎麼樣？”
“資產變賣轉移嗎？”南初晴問。
“嗯。”莊家皓說：“你奶奶那邊有什麼動靜？”
南初晴想了下，如果奶奶要轉移資產，她不可能完全瞞過自己。
“我想應該沒有。”莊家皓忽的說。
“嗯？”
“有一件事，”他猶豫了下，“我們好像搞錯了。對了，棋淇，你爺爺前兩天回來了你不知道吧。”
“我爺爺回來了？”沈棋淇頗為驚訝。
“他回來帶你小侄子出國，在機場被我們扣下了。”
正好遇到紅燈，沈棋淇停下車轉頭問：“什麼情況？怎麼回事？”
莊家皓不語，隻一味反問：“你猜我們怎麼知道你爺爺回來的？”
綠燈亮起，沈棋淇發動汽車，沒人回他，他又繼續說：“初晴，你奶奶告訴我爺爺的。”
“你爺爺不是去年就要退休了？”沈棋淇問。
“他延遲了。”莊家皓有點不滿她的打岔，“我乾爺爺也沒退休，我感覺他們在密謀些什麼，唉，我現在已經被調離了調查組，可能就是我爺爺搞的鬼。”頓了頓，“前段時間不是發生端州孕婦被殺案嗎？因為我們一直在監視，殺人案發生後，凶手當天逃離時就被抓獲了，不過，凶手被抓後還未等審訊，就自己先自殺了，因為好不容易才抓到人，又突然自殺，上頭異常生氣，專案組的一名同事一怒之下把引渡人給抓了。”
他又喝了口水，“當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對方參與了這件事，最後不得已也隻能放了他。”
“打草驚蛇了。”南初晴淡淡道。
“的確如此。”莊家皓麵色凝重，“釋放引渡人的當天晚上，那名抓捕他的警察和他的家人都被殺了。”他沉吟了下，“不僅如此，各地專案組不少警察也被滅了口。”
“你們調查組有人出事嗎？”南初晴又問。
“調查組的小張被車撞了，他從林宇德回來就一直負責監視他，沒想到就在監視的第三天就被車撞了，現在人還在醫院裡躺著。你明白我意思嗎？”南初晴沒回答，車裡的氣氛越發沉重，莊家皓說，“我一直懷疑警局裡有內鬼，雖然不肯承認，不過，我一直認為內鬼就是我爺爺。小張出事後，我去質問他，結果卻遇見你奶奶還有我乾爺爺。”
莊家皓呼出一口氣，“爺爺隻跟我說，這件事跟我沒關係，就把我趕出去，結果我一回到警局，就收到調離調查組的通知。現在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了，不過，我有種感覺，我覺得我們都被利用了。”
沉默半晌，沈棋淇開口問：“這……跟我爺爺回來有什麼關係？”
“我們一直以為初晴她奶奶是六輪道內部的人，現在看來似乎不是，”但到底她是善是惡，有何目的，莊家皓不敢下定論，那群老頭老太到底在密謀些什麼，他根本猜不透，如果是為了將六輪道一網打儘，又為何還要獻祭自己的孩子？
沒錯，獻祭。
“我們從照江雪給的資料裡調查到許多事情。”莊家皓沉默兩秒，忽的說：“你知道你三叔當初被你奶奶獻祭給六輪道了嗎？”
南初晴一愣。從未聽過這件事。
“我們查到他們有一種古老的祭祀方式，需要成員的血親作紐帶，隻有願意獻祭自己親人的人，才能夠在教會裡擁有一定的身份地位，獻祭越多，地位越高。”莊家皓看向沈棋淇的側臉，“所以我們才在機場扣押下你爺爺，他就是想把你侄子獻祭了，比起那些無關的人，似乎血親擁有的力量更強，能讓他們活的更久。”
沈棋淇不屑一笑，“胡扯。”
“對我們來說是胡扯，對信徒而言就是天理！”莊家皓說。
照江雪弱弱開口，“你們……是不是也打草驚蛇了？”沒人回她，眾人皆知，照江雪心一驚，“那我們現在出去是不是很不太適合啊？”
她看電影，都是在度假的時候出的事。
莊家皓臉一沉，“本來最近不適合出門的。”
“什麼意思？”沈棋淇頓時心生不滿，不等莊家皓回複，她說：“我跟你說，老郭已經過去了。”
莊家皓暗暗翻了個白眼，他早就跟沈棋淇說了，最近不要出遠門，她就不聽，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還弄得神秘兮兮的。
“我們是不是買點防身的東西比較好啊？”照江雪問，她剛算了下，是大凶，“你看，我們這四個人，三個人跟六輪道扯上關係，還都是核心人物，人不宰我們宰誰啊。”她說到最後，聲音越發小。
這群人怎麼忽然就沉默了，好討厭啊。
半晌，南初晴開口，語氣很輕，“想買什麼？”
“水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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