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城外一座寺廟。”
說話間,門外又傳來利器與木門摩擦的嘎吱刺耳聲。
“壞了,它們發現我們了!”掌櫃的臉色慘白。
瑟縮在旁的女眷更是驚恐無比的抖著身體更靠近他,其中一個女婦懷裡抱著的女童忍不住就要哭出來。
在她旁邊的筱樹手疾眼快把她嘴巴緊緊捂住了,輕聲安慰:“彆怕,姐姐和你爹爹娘親一定會安全把你帶出去的,你乖,姐姐給你吃糖。”
說完,在夜色的掩護下,從空間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塞進女孩嘴裡。
隨即疑惑,他們這幾人一直都安安靜靜的在裡麵躲著,即使說話也是壓著聲音以最小聲在交流,為什麼那些腐屍還是能發現他們的聲音。
想起以前看過的一些喪屍片子,筱樹快速移步到櫥櫃旁,找到一些醋,大醬等一些味道重的東西往身上淋。
交待林叔和其他幾人也淋了些,隻是人多不太夠用了,到掌櫃時剛好沒了。
問她何故。
“我們懷疑這些腐屍能根據氣味找到人,這樣也許能掩蓋掉一些我們身上的人味兒。”
掌櫃的聞言,二話不說去去到廚房一角,把角落裡的泔水淋了兩勺到身上。
頓時整個廚房臭氣熏天,旁邊的妻妾無法直視他,聞到這味紛紛乾嘔起來。
不過,這個法子確實有效,片刻後,就見門外沒了動靜。
幾人蝸居在這小小廚房一整夜,期間掌櫃的還吩咐大家把廚房裡能帶的食物都帶上,這一去,也不知何時才能再回到這裡了。
位於城中心位置的軒燁城,曾經的繁華不再,變成了人間地獄。
鼻尖縈繞著窗外傳進來的腐屍與硝煙混雜的氣味。
天邊魚肚白漸顯,眾人精神緊繃了一夜,後麵幾人自發輪流守夜,每人都休息了那麼一時半會,精氣神補回來了。
這會兒聽見周圍腐屍的聲音漸小,筱樹透過門縫往外看去,客棧大廳的腐屍們都不知何時散去了。
“我們出發吧,現在這裡的腐屍少…”
筱樹躡手躡腳的通知大家,還順便給大家科普了一下她接觸到的“喪屍知識”。
如果遇見喪屍,首先要攻擊其頭部,如果不行就斷其四肢,讓對方追不上即可。
掌櫃熟門熟路在前帶路,客棧的柴房就設在廚房另一側,中間還要穿過一個小倉庫,最後邊那間屋子才是柴房。
不過因為暴亂發生在夜間,所以兩屋相接的那扇門是被提前關上了的,那裡常年住著一個年紀七十上下的老翁。
掌櫃在前一邊帶路,一邊說道:“裡麵住的人是我二叔,早年我見他無兒無女無依托,就托他平時給我看管倉庫。
年紀大了,耳朵有點聾,再加上平時他就睡得沉,晚上隻要被他從裡麵把門給鎖上了,就沒辦法從外邊開,昨天夜裡發生這麼大的事,也不知道他察覺沒有。”
筱樹蹙眉問他:“為何從外邊開不了?”
要知道,像這種隕心之毒,並不一定全是通過傷口感染,也有可能是呼吸了空氣中的物質而導致。
裡麵負責看守的還是一個老人,抵抗力更差,她還真沒有把握對方是否還活著,那如果也變成腐屍了,這一條通往柴房的路也就斷了。
“那鎖是我專門定製的,本來我也有一把鑰匙,但昨晚東躲西藏間,鑰匙掉了,現在也不知道去哪找。
罷了罷了,如果二叔出事了,我們就看看能不能從廚房另一邊的高牆翻過去。”
筱樹無奈,那也隻能這樣了。
幾人路過倉庫,裡麵存了大量米麵糧油,但是現在人手有限,且落腳的地方都還沒定下,掌櫃也隻能望洋興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