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幾人停下車來,暫停在山丘背陰位置,從空間拿出羅盤,粗略的判斷著方向。
周鴻拿出隨身帶著的水壺,擰開,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
“靳哥,我們大概還要走幾日啊?”
靳沅收起羅盤,回到駕駛位上“確切的時間我也沒把握,粗略算了下,大概還得要個四五天。”
周鴻聞言,臉上早就沒了雄心壯誌,而是一臉苦哈哈的哀嚎著“啊還要這麼久嗎?!”
筱樹伸展了下自己的四肢,頓時一陣咯咯作響,霎時渾身輕鬆了許多。
目力所及之處,地平線與天際相接的地方都扭曲成了飄忽的蜃景。
她焦渴的喉嚨裡仿佛塞滿粗糲的砂礫,每一次呼吸都裹挾著滾燙的塵埃,龜裂的嘴唇偶爾碰到口中唾液都發出一陣陣刺痛。
回到車上,從空間拿出了三瓶飲料。
周鴻接過,興奮的朝她道了謝。
“唉,就算還要那麼久,但我想想有樹姐和靳哥的陪伴,那點子時間也不算什麼了。”
這一路,吃喝有樹姐安排,開車的主要人員是靳哥,他這個小跟班反而是最清閒自在的。
改裝過的汽車跑得飛快,路邊枯骨般的植物殘骸歪斜著刺向天空,偶爾路過風乾的骸骨或者枯木便在腳下碾作齏粉。
汽車與與搖曳的熱浪在在荒原中摩擦碰撞,明明滅滅,三人駕著車不斷前進,流沙則開始無聲吞著沒車轍痕跡。
又不知走了多久,靳沅開完筱樹開,後來實在熬不住了,連周鴻這個沒恢複完全的半傷員也頂上了。
……
開始落下的血紅夕陽傍著暮色,將沙粒染成暗紅,人的體溫隨著日光消散而驟降。
他們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停下了車,煮了香噴噴的麵條。三人唏哩呼嚕快速吃完,各自拿了厚被子蜷縮在簡易帳篷內的帆布毯下。
耳畔呼嘯的夜風裹挾著細沙鑽入衣領,遠方偶爾傳來幾人若有若無的嗚咽。
在這片吞噬所有方向的荒原,筱樹三人慢慢睡了過去。
一夜無事。
第二天再次啟程,大概走到第八天中午時分,他們總算看見了遠處隱隱約約露出來的目的地——地酋。
地酋顧名思義,是個逃離地麵,掩埋在地底,力求向下發展的聚集地。
甚至它露在地麵表明身份的標識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周鴻坐在後邊,感覺腰都要斷了,聽到筱樹說到了。
激動的湊上前,把坐在旁邊,拿了望遠鏡正朝地酋觀望的靳沅手中東西奪了過去。
“太好了,終於到了!靳哥望遠鏡給我看看!”
看了一會兒之後就忍不住吐槽
“我去,他們這也太低調了些,怎麼一副生怕我們找到它的樣子!標識也不明顯了!”
地酋的標識就是矗立在一片光禿禿荒原之中的一麵旗子,裡麵畫了個圓圓的圓圈,圓圈內部還畫了許多她不認識的花紋。
然後……奇葩的地方在於——那麵旗子的顏色也是黑灰色的,仿佛要與荒原融為一體般。
筱樹聽了周鴻的話,再看看那麵旗子,嘴角直抽,但他話糙理不糙,周鴻對地酋的形容倒是意外的貼合。
又開了近兩個多小時車,三人這次才是真正到達了地酋的入口。
喜歡我本是鹹魚,來救世了【無限流】請大家收藏:()我本是鹹魚,來救世了【無限流】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