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權看似在自己手裡，實則自己壓根兒就沒得選。
壓下心頭的苦澀，開口說道。
“媽，我都這麼大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就不回家住了，有空我會經常回來看你們的。”
聽到她這麼說，楊翠霞欣慰的點了一下頭，如今她隻想把大量時間關注在親閨女身上，並不想再分出過多精力時間來照顧佳佳。
“那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勉強你了，初二小芸要來家裡走親戚，你要是想跟她們走到一起，那就初二來家裡，如果不想，到時候你初六再來家裡吃飯！”
劉佳從喉嚨裡艱難擠出聲音應了聲。
“好。”說著又往嘴裡塞了一顆餃子。
此刻她心裡堵得慌，連帶嘴裡的餃子都跟著變得有些難以下咽！
楊翠霞在她吃完餃子後，並沒有多待，簡單交代囑咐了她兩句後，就拎著東西離開了。
她並沒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小妹楊桃家。
等她離開後，劉佳彎腰拿起床底下的痰盂，把剛吃下去的餃子全部吐了出來。
許久之後，她噙著眼淚，端起茶缸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口，這才感覺活了過來。
在床上躺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她才撐著無力的身體下了床，繳費後就離開了衛生所，叫了一輛出租車，回了自己的住處。
這邊家裡的楊桃，麵對著大姐的冷臉，她忍不住控訴道。
“姐，不是我說你，你怎麼能對佳佳那麼狠心？不論如何，她也是你養大的孩子，你就忍心生病的她一個人呆在那種地方？”
楊翠霞麵對小妹的指責，並不為所動，她隻看到了佳佳生病受苦，就覺得她一個姑娘不容易，可她就沒反過來為小芸想想？
這還是在城裡，那以前小芸在鄉下呢？
既然她對小芸所遭受的罪視而不見，那自己講再多也沒用。
“小桃，我今天過來不是聽你在教我如何做人做事，我隻是想告訴你一下，往後彆在自作主張了，小芸是我親閨女，你是我親妹子，若讓我從你們兩個人中間必須選一個，那我肯定是選我親閨女，所以，你彆讓我難做！”
聽到大姐這番話，楊桃蒙了，她還想再反駁時，被身邊的自家男人拉住，在他眼神示意下，隻得悻悻閉了嘴。
楊翠霞見她一臉不服，本不想再多說什麼，最終沒忍住講道。
“那我問你，如果你家大牛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人換在了鄉下，你精心嗬護養大的孩子是彆人家，而你家大牛卻在鄉下吃不飽，穿不暖，一年到頭還經常挨打挨罵，還有乾不完的活兒，你會怎麼想？”
隨著她的比喻，楊桃瞬間炸了，開口嚷嚷道。
“誰敢，老娘非弄死他不可。”
見她反應如此大，楊翠霞忍不住輕哼冷笑了一下。
“所以，你還覺得我對佳佳和小芸厚此薄彼嗎？”
楊桃下意識張口還想反駁時，意識到了什麼後，如同卡了喉嚨的雞，那表情說不出的一種怪異。
是啊，她從來沒舍身立場站在大姐的角度設想這個問題，自己隻是作為一個小姨的立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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