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源滿口答應會代為轉達之後,說道:“錢到手了,但是工作還沒完,還有兩件大案要破,快樂留給下班之後,現在我們先把注意力留在案情分析上。”
大家趕緊收起笑容。
“那長話短說吧,我調取卷宗之後,打算以三二五滅門案作為我們接下來要破第二個案件。”
投影機打開,窗簾拉下。
投影上,出現了三二五滅門案的現場圖片。
一家四口,分彆死在客廳、餐廳、臥室,包括一對夫婦,一個老婦,一個女孩。
“資料顯示,一九九八年三月二十六日,工商銀行黃府縣分行要開中層會議,但是行長餘金國一直沒到,打尋呼機不回應,打手機不接,
後來問到餘金國鄰居說,餘的車在小區停車位上沒動,推測行長應該是在家,於是派人前往餘金國家,當聽說餘金國愛人張蘭也沒有上班,孩子餘佳淳也沒有上學之後,果斷報警。
隨後發現一家四口已經慘遭殺害。這裡就是案發現場了。”
雷勇道:“是這樣,當時,我就是第一批趕到現場的。”
“當時,縣局刑偵大隊在現場上進行勘察後,發現行長家裡所有現金都被拿走,現場唯一有價值的幾樣東西,一是一枚模糊的血指紋,而且就連這枚血指紋的價值也不高,二是兩雙凶手留下的鞋印,大致可以判斷出身高,
縣刑偵大隊根據凶手所用的凶器都是取自銀行老總家的菜刀、水果刀等,初步判斷是入室搶劫臨時起意,並根據這個方向作了排查最終一無所獲。
而省廳專家下來後,根據很多跡象調整了排查方向,認為應該是仇殺,而且是蓄謀已久,預先潛伏的仇殺,因為現場沒有破門而入的跡象,通過排查,也基本排除了熟人作案的可能,
至於為什麼仇殺卻不攜帶凶器,那是因為凶手不隻一人,麵對三女一男,他們沒有必要動用到隨身攜帶的凶器,為什麼殺人之後還要把現金拿走,一是他們心理素質超強,二是想要造成侵財的假象。”
雷勇道:“那陸所長的看法呢?”
“我同意省廳專家的看法,如果僅僅是侵財,凶手完全沒必要把當時在女兒房中學習中的餘佳淳也一起殺了,因為女兒房根本不可能有財可侵,所以這起滅門案更大的可能是仇殺順便侵財。”
大家都點頭。
同省廳專家一致就行,畢竟一開始確實都認為是侵財,好不容易才被專家說服的,也都慢慢接受了省廳專家的說法,這時如果提出新的看法,大家也未必會相信。
林守東也點頭,他也是因為女孩也被害而作出的判斷。
侵財沒必要做得這麼絕。
“可是,連女孩都不放過,這不像是一般的仇,當時通過各種推理,並且找到了行長的三大仇人,但經過綜合分析之後,全都否定了。”
雷勇道:“關於這些,我們專案組的人早就反複討論過了,所謂的三大仇人,一則作案動機太弱,二則沒有作案時間,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指紋與現場唯一的那枚模糊血指紋都對不上,所以才會否定,我們不需要在幾個仇家那裡浪費時間了。”
陸源道:“對,專家的意見是對的,我也認為,這三大仇人不值得懷疑。那麼,我們現在必須找到新的目標,仇人,不一定非得是行長和行長愛人的仇人,
換個思路,假如是行長母親或者女兒的仇人呢,行長母親有沒有跟人口角,女兒有沒有跟同學結仇?然後矛盾激化,釀成悲劇?”
雷勇道:“但是,行長母親李月英是退休乾部,性格柔和,喜歡獨處,女兒餘佳淳性格開朗,跟同學相處也很融洽,都不太可能出現你所說的情況。”
陸源道:“一般來說是這樣,但是我們這個案件,顯然不能再用一般的情況來理解,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很奇怪的情況——”
陸源放出了死者餘佳淳的現場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