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州市鄰省的鄰省的一個地級市。
出了火車站剛好是上午十一點十分左右。
施嫣直接叫了一輛出租車,她和譚老師坐後排,陸源坐前排。
司機問去哪裡,陸源問施嫣說:“是先找個賓館放好東西吃個飯嗎?”
施嫣說:“不,先去靈州高中。我先去見個人。”
“你的同學?”譚老師問道。
施嫣嘿嘿一笑:“我同學怎麼會在這裡?我來這裡找一個學生。”
“你怎麼會認識這裡的學生?親戚嗎?”譚老師內心有一點點波動。
但是,這肯定是想多了。
“我還真認識一個,不可以嗎?”
陸源道:“那你說你認識的女生叫什麼名字?”
“哦,叫鄧小妍。”
……
女孩小妍現在非常後悔。
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為什麼就發個帖子,就要被全班人嘲諷。
寒假結束後,那幾個男生就繪聲繪色地把她寫帖子的事向同學們宣揚。
帶來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嘲諷。
“嫌棄賣菜婆了嗎?”
“想找新媽了?”
“原來都是裝的。”
“正常,有個賣菜婆的媽本來就丟人。”
“覺得丟人一開始就不要裝,虛偽……”
女孩心裡非常難受。
她又沒做錯什麼,她也不嫌棄這個養母。
隻不過是如果找不到新生父母,養母就不願意治病而已。
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還是要針對她。
就因為一個賣菜婆的女兒,老是在市重點高中考全班前幾名,讓有些人不開心了?
就因為老師的表揚讓人嫉妒了?
就因為拿助學金還拿獎學金讓有些人不忿了?
……
一連幾天,她用沉默表示抗議。
她不敢告訴老師。
因為老師如果在班上公開批評那些人一次,接下來,就要被更加瘋狂地嘲笑。
從小就被孤立,越反抗越孤立,就隻能不反抗,默默地忍受。
反正,總有一天,他們會自己說煩了,懶得說了。
這麼多年來,她就是這麼過來的。
不幸中的萬幸,這些人不知道她偷偷地寄了根頭發出去,要不然他們還會更加瘋狂。
頭發寄出去了,什麼反應也沒有。
那天,她曾經給寫信去的那個女士打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她就感覺可能是做了dna之後,發現並沒有血緣關係,所以乾脆就不接電話。
雖然說對於這個結果,她讓自己做足了心理準備,但最後還是很傷心地離開了電話亭。
她甚至有些後悔那天花三塊錢去上網了,白白地招來了這麼多煩惱,卻什麼也沒得到。
幸好,高三下學期了,還有不到五個月就要離開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