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樓道的監控畫麵。
漆黑的樓道,被紅外監控照得很明亮。
吳思雅這才知道,原來他們在樓道裡也按了監控。
隻是。
樓道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看到徐岩疑惑的目光,康曉雅也將腦袋湊過來。
誰都沒發現,昏黃房間裡的三顆腦袋湊在一起,有股說不出的曖昧。
“啊,她走了。”
“誰?”
“一個……穿白婚紗的女人。你倒回去看看。”
嗯?
徐岩立刻將監控畫麵倒回去,然後便看到——
樓梯下方,一個身穿白婚紗的女人,突然出現。
她距離監控所在的樓層很遠,目測應該是在十二層或十三層……是十二層!
她的雙腿浸在水裡,婚紗的下擺完全打濕了。
隨後,便見她走到樓梯口,麵對著樓梯下的深水水麵。
樓梯擋住了她的正麵,看不見她麵對著水麵在做什麼,隻能看到身體一直在動。
不一會,她又站起身來,轉身走回樓道,消失在畫麵裡。
徐岩抬起頭,眸子裡帶了一絲異色。
這個穿婚紗的女人,他見過!
就在十二層的某個單元房裡。
當時,她躺在床上,全身枯瘦如柴,早已餓死多日了。
一個餓死多日的人,居然又重新站起來了?
整棟樓,居然都沒有發現她?
徐岩立刻問道:“她是從哪天開始出現的?”
“啊?”
康曉雅愣了一下,一抬頭,這才發覺,眼前的倆人還在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康曉雅連忙垂下頭,道:“我……我馬上去翻錄像。”
說著,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又一隻小手重新從門口伸進來,拉上屋門關上。
“那個穿婚紗的女人,有什麼問題嗎?我怎麼感覺,她好像是在水裡撈魚吃啊。”
徐岩遲疑了一下,還是沒將這煞風景的真相說出來。
“算了,彆管她了。”
“嗯……誒呀——”
……
……
第二天,許多人都發現徐岩的肩膀和背上多了好些抓痕。
像貓抓的一樣。
一幫人立刻過來檢查起來。
“嘖嘖嘖,都流血了。”
“好狠。”
吳思雅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手攥著衣角,深深垂下了頭。
聽著眾人的話,她心裡卻委屈的不行。
這能怪她嗎?
他才狠好嗎。
你們……
又不是不知道。
吳思雅扁了扁嘴,又將頭垂深了些。
“行了,有什麼好看的,吃飯吧。”
眾女登時做鳥獸散,各自坐在飯桌上。
見人到齊了,徐岩屈指敲了敲桌子,道:“說個事……”
說著,徐岩便將婚紗女人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眾人都聽得目瞪口呆。
死人複活?
一個婚紗女人,半夜跑出來撈魚吃?
世道已經夠亂了,怎麼又冒出這種怪物來了?
說完之後,徐岩便看向康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