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知道吃,正事呢?
不能覺醒,在這種環境下,實在是太脆弱了。
彆的不說,天氣越來越冷了,覺醒者的身體在抗寒性上就遠高於普通人。
如果是覺醒了冰係能力……
毫不誇張的說,在雪地裡裸奔都沒事。
對於一個勢力來說,物資和地盤很重要。
但對於個人,沒有什麼比覺醒更加重要的了。
想到這裡,巴美琳銀牙一咬,抬頭看向徐岩。
然後她才發現,徐岩也正在看著她。
“你怎麼了,不舒服啊?”
“啊?”
巴美琳一驚,道:“沒有,我很好。”
徐岩道:“看你咬牙切齒的樣子,想要吃了誰一樣?”
“我……我沒有……”
林宛筠伸手敲了敲不鏽鋼盆,斥道:“吃飯吃飯。”
巴美琳聞言,頓時扁了扁嘴。
吃,我都給你吃光了。
她拿起蛋糕,狠狠的咬起來,吃了一臉奶油。
“叫你吃飯呢,這孩子……”
……
……
冶父山西,甘露寺。
這座不算太大的寺廟,卻因缺乏維護,已經被雪半掩埋了。
沒辦法,天天吃不飽,廟裡剩下的幾個和尚也沒力氣天天清掃積雪。
不過這樣一來,卻讓這座寺廟看起來更加隱蔽。
龍梅和幾個人在一座偏殿裡,一邊烤著火一邊等待著冶父山的消息。
“傳首九邊。嘿嘿,有點意思……”
她已經派人,將小莫總的首級送回冶父山了。
還以蔚山的名義,給他們帶去了一個消息。
投降,就派人來談。
不降,明天就大軍攻打,殺光莫家子弟。
當然,她通知的也不止是莫家,還將首級先給了山上幾個中間派勢力看了看,叫他們將蔚山的態度傳出去。
一個中年女尼坐在龍梅對麵,看了看手表,道:“快三個小時了,莫家還沒有回音。”
龍梅用火鉗挑了挑火盆裡通紅的炭,笑道:“明亭,怎麼連你都沒有耐心了?不過才兩三個小時而已,他們還要再爭吵一會、沒那麼快的。”
明亭道:“他們不會像對付米國人那樣,再使出什麼詭計吧?”
龍梅笑道:“我們可不是米國人。整座冶父山方圓十幾裡,被我滲透得像篩子一樣,一舉一動我們都能看到。他們就是有什麼詭計,也施展不出來。”
明亭點了點頭,道:“那倒也是。”
說罷,她看著龍梅,笑著拍了拍手裡的衝鋒槍,道:“你找了個好女婿啊,手上的家夥硬,說話就是硬氣。”
龍梅笑了笑,她剛要說什麼,臉色陡然一變,臉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了。
“什麼聲音?”
“哪有什麼聲音?”
嘶——
嘶嘶——
龍梅猛地抬起頭,朝屋頂上看去。
一張臉,倒垂著從房梁上懸吊下來。
這是一張……小孩的臉。
他張開嘴,吐出一根長長的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音。
這張臉的後麵,是一條比成年男子胳膊還粗的大蟒,長長的身子盤在房梁上。
蟒身……娃娃臉。
一瞬間,饒是見多識廣的龍梅,也嚇得全身冰冷,瞬間連血液都凝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