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紫菱看著台上心裡輕嗤。
這個叫做kiki的女人可不是一般的交際花。
這女人可謂心機又綠茶,曾經為了博出眾,在世界級的走秀上故意跌倒。
之後含淚完成表演,幾乎吸引了所有聚焦,將原本幾十秒的展露時間硬是延長到了幾分鐘,導致耽誤後麵的作品展示,讓現場的長槍短跑全都對準她一個。
甚至連品牌總設計師都拉著她一起謝幕,各大主流媒體更是為她寫下專欄,編造了一個又一個小白花勵誌上位的故事。
之後的kiki資源更是好到爆,前不久更是隨從頂級製作團隊與要員出任戛納電影節評委,甚至在某中外合資晚宴上一展歌喉,所謂驚豔四方,惹得眾媒體熱捧。
如此炙手可熱的人物出現在自己父親的晚宴上,甚至做上了主持嘉賓,目的不言而喻。
當然,這事兒向紫菱並不是才知道,她甚至為此跟向青山鬨過,向青山不過也是笑著說她不懂,語重心長地告訴她這是在為她跟阿城的將來鋪路。
將來?她跟沈卓城的將來會是怎麼樣呢?
向紫菱再次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香檳。
kiki依舊在台上眉飛色舞地說著致詞。
輕鬆俏皮的話語引得在場的人都忍不住跟著展顏開懷。
沈卓城的目光在人群中流轉一圈,最後落在眾星捧月的向青山跟自己父親沈世坤身上。
他推了推眼鏡,視線定了幾秒後又轉回台上。
“阿城,我看到溫莎家族的人了,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譚阿姨家族那邊的貴賓吧?沈侓洲的合作對象?”
向紫菱踮起腳,在沈卓城耳邊低語。
沈卓城的目光依舊淡然地盯著台上,微微側身回道:
“外公跟他們家族一直有生意來往,沈侓洲自然也會沾光。”
向紫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溫莎家族可是英/國伯爵,家族曆史都有幾百年,甚至能追溯到上兩個世紀最開始的販賣生意,總之,這可是個不可缺失的貴族豪門,沈家果然是深藏不露。
當然他們向家也不差,父親的勢力終究是在他們之上,強強結合對他們兩大家族當然隻會利大於弊,至於弊,誰知道是什麼,最好都不要發生。
但她堅信,即便發生了,按照兩大家族的勢力,也是絕對能夠擺平的。
“我的雜誌需要他們給造勢,還有些合作項目一直被他們壓著,我在英/國的公司急需要一個才華橫溢且具備資質的設計師,之前簽下的米歇爾被他們挖走已經令我公司的股票大跌,這筆數我全當是入門學費,不過一會兒你能不能帶我跟他們敬一杯酒。”
向紫菱跟沈卓城商量著,語氣溫柔,邊說邊伸手握住他的領結輕輕拉扯。
沈卓洲垂眸看向她,唇角微微上揚,拉下她的手,“當然,可以!”
向紫菱有些意外,他答應的怎會如此爽快,想要從他臉上尋找些什麼,可是除了帥氣英俊之外,根本找不出絲毫破綻。
果然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壞男人。
表麵上客客氣氣,背地裡不知道耍的什麼手段,隨時都會給人致命一擊的感覺,做他的對手一定很慘。
這樣一想,向紫菱又突然為自己跟他同一個陣營感到慶幸。
即便他對自己沒有愛意,可他們的婚姻已然是板上釘釘的事,作為他的未婚妻,他們榮辱與共,沈卓城怎麼可能會對她動刀呢?
kiki說完台詞獲得了台下的歡呼跟掌聲不斷,接著便是長公主上台發言階段。
向紫菱放下香檳杯,踩著高跟,搖曳生姿地走向舞台。
她像是一隻高貴的黑天鵝,站在麥克風麵前,目光掃過台下眾人,對著金碧輝煌的大廳內壁上父親創作的山水國畫,笑著開口:
“今天是我爸爸的生日,作為爸爸的掌上明珠我非常替他高興,其實我很苦惱,因為爸爸每一次過生日我都不知道該送他些什麼禮物,我爸爸見聞廣博,又秉承勤儉持家的原則,禁止我們這些做小的鋪張浪費,我這個半桶水的藝術家女兒著實不知該如何送,畢竟不想給爸爸鬨上笑話……”
台上的人還沒說上幾句,宴會廳的門卻被人推開,幾個身著製服的人走了進來。
領頭的男人不顧經理的阻攔,衝著眾人大聲問了一句:
“請問哪位是向紫菱小姐?”
在場的人紛紛望向門口。
陳建輝臉色驟變。
那幾個愣頭青分明是自己的部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這般魯莽,直呼向老千金的大名,這令他的麵子往何處擱?
於是他掰開臂彎內妻子的手,朝著那幾人走去,還沒走出人群,便聽見有人回道:
“我是向紫菱的未婚夫,請問你們找她有何事?”
陳建輝扭頭看去,隻見沈卓城臉色淡定自若,甚至噙著一絲笑意,站在人群中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尤其那雙藏在鏡片後的眼睛,總能給人一股神秘莫測的壓迫感。
“我們接到群眾舉報,說向紫菱小姐在某酒店套房內開辦派對,做了一些違法事件,我們需要帶走向紫菱小姐來配合檢查。”
領頭警察的話語像是驚天炸雷,立馬將現場的人全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