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澤和司承禮對視一眼,齊齊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挫敗與驚怒交加。他們折騰這一大圈,死了那麼多的將士,結果——不是搶到的東西沒用,可當這東西不是獨一份的時候,便沒那麼有用了。
溫濯覺得自己輸的徹底,他似是被自己女兒玩弄於股掌之間,這麼多年她隱忍籌謀,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了這麼多事。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溫濯問道,“阿九,父親知你有帝王之能,必能一統天下光複天盛王朝。這天璣令父親取出,親手獻於你,望你早日重歸高位,善待天下百姓。”
溫九:“第一,我必會光複天盛王朝,父親不必在這上眼藥、拉仇恨,這些個臭魚爛蝦今個都得死在這裡,您不必挑唆。”
靳澤:!!!
臭魚爛蝦,他和司承禮首當其衝。
他敢怒不敢言,此刻冒頭絕非智舉。
溫九又道,“第二,你想知道這天璣令是真是假,或者說你想知道天璣令是否在我手。”
說到這裡溫九笑了,“躲在皇陵研究了十幾日都沒研究明白,你可真笨。”
溫濯:???
怎麼還人身攻擊!
溫九遞給溫濯一張圖紙,“此石名叫天璣石,天璣令藏於天機石中,破解的圖紙在此。”
溫濯接過圖紙,心裡懊悔不已。再轉念想想,也不必懊悔,天璣令未必在天機石中。
司承禮:“剛剛那令牌不是天璣令?”
溫濯出陣時袖口掉落的那塊令牌不是天璣令?那他們搶什麼呢?
溫濯麵色不太好看,溫九笑得很舒心,“這問題問得好。”
暖秋接話,“蠢貨,他不掉個牌子出來靳澤會派人保護他嗎?各國能混戰嗎?若沒有這個牌子他早被孟硯卿剁了。”
這話說的毫不客氣。
出手的各國都覺得受到了侮辱,也暗罵自己蠢。
溫濯蹙眉,“阿九,管管你的人。”
溫九直言,“管什麼,她說的不對嗎?”
溫濯:“我是你父親。”
“我承認你是我父親,可她說的沒錯啊。”
溫濯:“......”
暮柒有點想笑,思及溫濯的身份和自己的身份又把笑聲憋了回去。有些事溫九能做,他不能做,身份不同。
靳澤:“先生何不開啟天璣石,看看裡麵是否有天璣令。”
溫濯:“王爺覺得九黎公主會把天璣令留在這等著我們取嗎?”
溫九不語,隻淡笑。
司承禮:“有或沒有看過才知。你不是喜為天下人出頭嗎?不如再出一次頭,看看天璣令到底在不在。”
溫濯瞥了司承禮一眼,冷聲道,“死期將至的蠢貨。”
司承禮是什麼東西,也敢挖苦他?
不自量力。
司承禮:“你說什麼?”
“你非楚帝親子,而是宗墨宸的兒子。”
這話溫九信,與她查到的結果一般無二。她還好心給楚帝遞了一封信,順便附上了周辰的畫像。聽說周辰長得像其母——楚帝早逝的發妻蕭皇後。
司承禮長得像宗墨宸,宗墨宸恰與楚帝長得很像,所以楚帝一直覺得太子司承禮長得像自己。
司承禮都懵了,“你胡說什麼?”
溫濯:“是與不是,一查便知。”
楚軍亂套了,是軍心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