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帝走了,可苦了太後。
宋瑤華哭哭啼啼一晚上,次日一早康樂長公主也進了宮,端帝連見都沒見她,母女二人打定主意讓太後做主。
太後被女兒和外孫女纏的沒辦法,“那溫九有彆的身份?”
老太太也是個人精,至少她已經從兒子的態度中窺出端倪。
康樂長公主氣道,“聽說是鴻廬先生的小師妹,皇兄很是敬重鴻廬先生,您知道的。”
太後點頭:“鴻廬先生的師妹,那確實有些難辦。”
康樂長公主:“母後,鴻廬再有大才也不過是個畫師,難道他的師妹比您外孫女還重要。”
太後:“這話怎麼說的,哀家當然知道誰遠誰近。可畢竟是鴻廬先生的師妹,不是籍籍無名之輩,這事怕會影響皇家聲譽。”
宋瑤華哭著眼睛紅腫,“外祖母,瑤華就這一個心願,您幫幫我吧。”
太後無奈,隻得應承下來。
和鴻廬先生相比,那肯定是自己的親外甥女更重要。
至於人言,壓一壓就好了。
寒冬,很多難民聚集在京城南城門外施粥點,溫九帶著暖秋和暖書去城門口溜達。
暖秋不解,“姐姐,咱們來這裡做什麼?”
“找人。”
“找人?”
溫九笑笑,“找可用之人。”
暖秋還要問便被暖書打斷,“姐姐做事自有章法。”
“哦。”
沒得到答案的暖秋委屈巴巴。
溫九笑道,“也不一定能找到,就隨便轉轉。”
溫九等人一連去了十日,每日都要待上兩個時辰。
十日後,溫九指著一個人道,“你們看那人,”
暖秋:“這個人不好惹,這些日子有一夥小混混總是插隊,但是從來不敢插在他前麵。”
溫九點頭,“再看那人,”
暖書笑了,“這人,彆人每餐隻能領到一份粥,但是他能領三四次,還不會被發現。”
“還有那人,”
“那人有點迂腐,遇到老人孩子婦人都會謙讓,有兩次排到他那裡已經沒粥了。落難了還保持君子之風,真是不知道該說他心善還是說他傻。”
“那人呢?”
暖秋:“那人,好像是個頭頭,我看好多難民都聽他號令。”
暖書:“不止,跟著他混的人粥都比彆人稠,這人有領導力,還會鑽營,負責維持秩序的人主動跟他交好,應該是怕他鬨事。”
溫九點頭,“觀察入微,那對母子呢?”
暖秋:“像是富貴人遭了難,容貌上乘,氣質矜貴,端碗的動作都同彆人不一樣。還有就是那少年彆彆扭扭的,每次去排隊領粥時頭都快低到脖子裡了,他放不下身份,所以這兩人剛遭難。”
溫九笑了,“還有嗎?”
暖秋:“前幾日有幾個小混混總是借故往他母親身邊湊,這幾日沒有了,他們都避著那對母子。我數數啊,那小混混常在一起的有一,二,......十幾個,這少年能打過十幾個人,他會武功是吧?”
暖書給予肯定,“下盤穩固,童子功。”
溫九打了個響指,“齊活了。”
暖秋:“什麼齊活了?”
“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