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皇宮中,端帝宴請各宮娘娘,意在籌銀子。
他這些個媳婦兒,個個都比他富。
端帝平時沒什麼架子,眾皇子和娘娘們都在席間說笑,五皇子薑承序忽然問道,“父皇,溫九不會是您流落民間的公主吧?”
眾人:“......”
端帝:一口湯噴了出去。
這混帳玩意!
想弑父弑君直說,搞這死出做什麼!
端帝心知自己冤枉,可眾人都不知,其實他們都很好奇溫九的身份。農耕之事還沒成就賞賜這麼重,又是天子劍,又是見君不跪的,著實有點令人費解。
於是一雙雙眼睛都巴巴的看向端帝,等一個合理的解釋!
端帝正色道:“農,天下之本,務莫大焉。”
眾人見端帝臉色嚴肅一時間都不敢說笑了,端帝又道:“你們整日裡錦衣玉食,看不到百姓挨餓受凍。最窮的年景草根樹皮都要被挖乾淨,還有的實在熬不過去吃觀音土。
若當真能提升糧食畝產,莫說是天子劍,就算封個農神娘娘也應當。不過朕是天子,沒有封賞神的資格。”
六歲的小公主好奇問道,“父皇,什麼是觀音土。”
“是一種白色的泥土,碾碎後像麵粉,荒年百姓沒東西吃,把觀音土加水和成麵團製成饃饃吃,吃一點就會覺得飽,但是稍微吃多一點再喝了水,人會被活活脹死。”
賢妃麵露不忍道:“竟還有這種東西,百姓是真真可憐。”
賢妃是忠勇侯府的姑奶奶,宋瑤華的親姑母,也是三皇子薑承衍的生母。
“所以你們說,朕給溫九的賞賜過分嗎?還流落在外的公主,話本子看多了你。”
五皇子薑承序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
七皇子薑承奕驚魂未定般拍了拍自己胸脯,端帝:“老七,你那是什麼動作?”
薑承奕:“剛剛五哥說溫九是流落民間的公主,我一想這不是差輩了,我叫她小師叔,萬一成了姐弟多彆扭,幸好不是。”
端帝不想聽他再繼續這個話題,直接打斷道:“季師傅說你又沒去學堂?”
薑承奕臉瞬間垮了下來,“兒臣識文斷字習得極好,可季師傅講的那些經史子集治國大道理兒臣真學不會,我聽了就困,困了就睡,睡了就學不會。
與其浪費時間去那坐著睡,還不如在床上好好躺著睡。”
端帝被氣樂了,“說什麼你都有歪理,書上的道理你學不會,可以去學學生活中的道理。溫九和沈時安她們鼓搗農耕之事,你也跟過去,能幫忙的地方幫忙,幫不上的地方多學學。”
薑承奕:“我?去種地?”
“不行嗎?”
“大材小用了吧父皇。”
端帝拿起手邊的糕點朝著薑承奕砸了過去,“剛說完農耕之事乃國之根本,你現在就給朕來個大材小用。”
薑承奕趕緊告饒,“父皇,我說笑的。我的意思是打架鬥毆啥的我擅長,您給兒臣生的是拿劍的手,讓我去刨地我也刨不動啊。”
端帝瞪了薑承奕一眼,語氣不爽眼神中卻滿是慈愛,“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那也得因材施用,不能亂用。”
“那行,你看看你適合在溫九那領個什麼職位。”
“我就必須去溫九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