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六是臉貼地被於川踩著的,此刻手腳還能動,腦袋也使勁掙紮著,然後杏兒找到了目標,對著脖子狠狠紮了下去。
盧六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傳來,杏兒手有點抖,但目光堅定。
於川提醒道,“紮脖子死的快。”
杏兒聽懂了,開始圍著盧六不能動的地兒四處紮,那樣子很是忙活,於川一下都不敢錯眼,“杏兒,你看清楚再紮,彆紮了先生我的腳。”
杏兒好像沒聽到,整個人跟陷入瘋魔似的,於川不禁想自己是不是玩的有點過了,彆讓這姑娘落下啥後遺症。
盧六漸漸沒了氣息,杏兒還在紮,於川晃了晃杏兒,“死了,人已經死了。”
杏兒緩了許久才緩過來,然後......居然有點意猶未儘。
於川是這麼感覺的!
“先生,那胡二還能紮死嗎?”
於川鬆了口氣,還能正常說話,沒得瘋病,擺擺手,“去吧。”
田彪吸取了於川的經驗教訓,早早的拿繩子把人給捆了,“隨便紮,不怕紮腳。”
於川:“......"
這死彪子。
圍觀的人有看傻的,也有嚇傻的,尤其是那些個被畫上紅點點的人,噤若寒蟬,想著自己一會要不要收拾東西跑路。
於川掃了眼紅點點眾人,“你們沒死,是因為你們幸運。他們三個必死,是他們做了惡事。在我這裡,強迫女子等於同死罪,都聽懂了嗎?”
眾人忙道:“聽懂了。”
於川又道:“你們這些人,要罰,到底如何罰我還沒想好。不想挨罰的,想走的,我不留。但是走了,再也回不來,切記。”
眾人又開始猶豫,挨餓的日子過久了,如今有田有飯的日子簡直太幸福,尤其陸夫人年前還搞出了棚子,感覺像是真有本事的。
若是糧食畝產真能提升,那自己能分到很多糧食,明年一年都不用挨餓了。想走的人又開始猶豫起來,挨罰而已,不要命就行,剛剛自己怎麼就腦子一熱往前衝了呢?
蠢貨!
好後悔!
“我們不走。”
“對,我們跟著於先生好好種地。”
“就是,跟著於先生有飯吃。”
於川看了那人一眼,剛剛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被看的壯漢很是不好意思的對著於川笑了一下,於川......還笑,剛剛差點把你殺了。
這事,就這麼壓下去了。
難民們退的那叫一個迅速,全都老老實實乾活去了。
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
杏兒拉著柳枝給於川和田彪磕頭,“於先生,彪爺大恩大德,杏兒一輩子都不會忘。”
柳枝小聲道,“柳枝也是。”
於川擺擺手,“行了,好好兒的兩個小丫頭都腫成豬了,去跟夏管事取點藥。”
田彪瞄了於川一眼,心道不會說話可以少說兩句。
人家兩小姑娘正傷心呢。
夏管事,楚佑謙的母親,農耕之事的總管家,把一應事務打理的井井有條。藥物屬於珍貴用品,也歸她管。
杏兒趕忙搖頭,“過幾天就好了,我們不用藥。”
顧飛湊近了看了看,“咦,不用藥會毀容的,那三個王八羔子下手忒狠了。”
柳枝眼裡又有淚流出,這兩個姑娘確實受儘了委屈。
楚佑謙一拱手,“保護女子之事本就由我負責,如今兩位姑娘出了事是我失職。一會我再帶二位去檢查下有無彆的傷情,兩位療傷的錢都由我來支付。”
他其實有些想不明白,女子住處日夜都有人巡邏,白天在田裡彪哥手下也有人巡查,這兩個姑娘為何會被欺負。
他已經做好了去溫九那裡領罰的準備。
杏兒聞言又磕了個頭,“不是公子的過失,是我和柳枝前些日子種地發現附近山上有雲笈草,雲笈草是一種藥材,我們想著挖回來曬乾找機會賣些銀錢傍身。我們用完晚飯自己出的院子,不成想,”
說到這杏兒眼圈也紅了。
一次錯誤的決定,悔恨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