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嶽道,“這花名叫碎心藍,以前在江楚,一到春天漫山遍野都是這種野花。”
沈時安看著前麵一簇簇碎心藍走了過去,“我也采點。”
宋瑤華和陸明嶽都很意外,沈首輔采花做什麼?
宋瑤華有些好奇笑著打趣,“沈首輔這是有心上人了?”
沈時安點頭,“嗯,采了送她。”
宋瑤華:!!!
沈時安這個老鐵樹終於開花了。
這些年他的婚事因為他祖父和父親的去世一拖再拖,可是愁煞了許多對沈時安芳心托寄的癡情女子。若是兩情相悅等三年也無妨,可這位對哪個姑娘都沒動過心思。
如今?
陸明嶽也來了興致,“不知哪家姑娘入了首輔大人的眼。”
旁邊的豐年心道,你媳婦!
沈時安笑笑,“以後你們自會見到她。”
豐年跑過來獻殷勤,“大人,我幫你采吧。”
沈時安斷然拒絕,“我給我女人采花,你幫著采算怎麼回事,大人我沒手沒腳嗎?”
豐年:“......”
欠兒了!
宋瑤華和陸明嶽交換了一個眼神,看沈時安這個樣子對那個姑娘很是上心。
二人不約而同看向馬車,他們有武功在身,剛剛一時沒注意,如今才察覺到馬車裡有人。
莫非是那位姑娘?
可聽沈時安剛剛的話昨晚是在溫泉莊子住的,京中哪家閨秀會未婚便同男子去莊子上過夜呢?難怪沈首輔不願意多談,此刻是不太好談。
沈時安耐心的采了一大束花,還在中間加進去數株白色的映雪,又用青草仔細捆好,這麼一搭配又好看又雅致,一下子就襯得宋瑤華手裡的花沒那麼好看了。
宋瑤華不禁誇讚,“沈首輔手巧。”
沈時安笑意藏不住,“得弄好看點,省的一會被嫌棄。”
他家溫九可是個小傲嬌,差的入不了眼。
眾人:“......”
這該死的戀愛感。
“你們還不走?”
宋瑤華心道我們想看看那個姑娘是誰,“我們再歇會,今個天氣好,風景也好。”
“那你們歇著吧,我先回了。”
陸明嶽拱手,“首輔慢走。”
沈時安淡淡點頭算是回禮,然後邁著大步頗有些興奮的回了馬車。
車簾掀開一條縫,沈時安快速跳入馬車,宋瑤華伸著脖子也沒看到馬車裡的溫九。
溫九在馬車裡麵將幾人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她含笑接過沈時安遞過來的花束,小聲道,“手很巧,審美不錯。”
其實她沒說,以前在山寨時陸明嶽也整日裡給她采花,有什麼花就采什麼花,他也會耐心的綁成花束或是插進瓶子裡,儘量讓花再好看一點,再精致一點。
如今想想,物是人非。
他的花束會送給彆人,而自己也有了幫自己摘花的人。
挺好的。
馬車外的陸明嶽看著離開的沈時安陷入沉思,他看到了小心翼翼采擷花草的沈時安好似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她一笑他便歡喜,每日想的都是如何對她好一點再好一點。
為她做的任何事,他都滿懷欣喜,小心翼翼中帶著濃濃的甜。
除了她,他再不會那樣待一個女子。
就算是最愛宋瑤華的時候,亦沒有那麼珍惜與珍重。
那個把一顆心隻捧給一個女子的少年郎終究走丟了。
走丟在名利場,走丟在欲望裡。
風吹過,好似有什麼從眼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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