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自大哥去後已經發誓絕不再為薑端皇室做事,除非——
他母親自大哥去後每日以淚洗麵恨不得早日下去與大兒子團聚,她比她夫君還恨薑氏,她絕對不能接受夫君再為薑氏出力。
屋裡一個略微蒼老又帶著些許傷痛的聲音傳來,“溫姑娘走吧,農耕之事我出不上力。”
溫九樂了,沒老糊塗就好。
確切的說是心沒死就好。
尚且關注農耕之事,無論是因為天下蒼生還是為了伺機報仇,都證明今個這事很好談。
或者說也不用談,知會一下就是了。
“唐大人為大端百姓做水利工程興建之事,我為唐大人做兩件事。第一件事,曲妄言會治好唐夫人的病;第二件事,我來治好唐夫人的心。”
唐禹衡的聲音微顯激動,“夫人欲如何治。”
“現任工部尚書徐振的命,如何?”
屋內沉默了。
沉默之後是雙手止不住的顫抖,這件事,他想了十三年了。連病入膏肓的唐老夫人都睜開了混濁的眼,她雖口不能言,眼中卻迸發出滔天的恨意。
溫九繼續道,“還有當年一同陷害唐大人那五人的命,一起拿了。唐大人官複原職,為蒼生出力。我讓曲妄言留在這裡,唐大人想好了直接請曲先生治病就是。”
然後溫九拍拍裙角,走了。
這等小事本也不值得浪費她太多精力,有那功夫兒不如聽街口的老大娘們上會閒話。
溫九雲淡風輕,唐家駭浪驚濤。
唐靖之穩不住了,“父親,溫姑娘可信嗎?”
曲妄言翻了個白眼,“我家姑娘說了,她一姓溫,二姓——君。”
曲妄言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一塊白得通透卻又凝著溫潤脂光的玉佩,那玉佩一出現便有幽微的冷香漫開。玉佩中間鏤空可見二字——【九黎】,九黎二字周圍,龍爪和雲紋若隱若現。
那些紋路非是刻上去的,倒像是從玉質裡透出來的,龍爪攀著“九”字的彎鉤,雲紋則順著“黎”字的撇捺翻湧,恍惚間竟似有風雷之聲從玉中透出。
唐禹衡驚得直接跪了,“靖之,跪下。”
唐靖之後知後覺下跪,輕聲道,“九黎公主。”
曲妄言收起玉佩,“知道就行了,莫要聲張。除了本就知道公主身份的,唐大人是公主主動告知身份的第一人。”
唐禹衡激動的三個響頭磕了下去,“承蒙公主看重,唐禹衡萬死不辭。”
一處小院內,孟硯卿嗤笑出聲,“沈時安在調查孟姓帶苑字和念字的人?"
一紫衣男子道,“他之前一直在查探公主和您的身份,但不得真相。少許線索都被端帝抹去了,沒輪上我們出手。
這次不知道為什麼要找帶苑字和念字的人。”
“端帝當然不願沈時安娶了九黎公主,他給阿九解解悶無所謂,可若真做夫君,端帝這屁股還能坐穩當嗎?”
“那這次,”
“讓他查到,三堂叔家孟苑簫,行五,恰好與溫家旁支的溫如琢有些過往。”
“好,我去辦。”
孟硯卿將準備好的情報被送到了沈時安手裡,為了不讓溫九措手不及,孟硯卿將此事告知了溫九。
溫九......氣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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