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安:“......”
他很憤怒,卻無法說出質疑的話,他堂堂國公爺,自認勢力遍及大端,結果不過是在京城這個方寸之地居然被暮柒戲耍至此。
他從得知朝堂的消息到現在馬不停蹄跑了二十多個地方,真是......無能。
“你護不住她,還想擁有她,你不僅無能還自私。”
“我今日確實輸給了你,但我與阿九情意相通,何來自私一說。”
“若此刻不是在山上,而是在酒肆茶樓,你這一鬨,被推上風口浪尖之人會是誰?”
沈時安當然懂了,他和暮柒為了溫九大打出手,被人指點詬病之人不會是他們,而是溫九。
“就算不在山上,我也會與你私下解決,不會讓人知曉你我相爭是為了阿九。”
暮柒喝了一口酒,“或許。”
沈時安:好生氣。
“暮柒,將溫九帶到風口浪尖之人是你,你在朝堂說未婚妻之事到底想做什麼?”
“我可曾提及未婚妻名姓?”
“你故意提未婚妻難道不是想要她?你還故意說她咬你撓你,他日若被人知曉她曾是你未婚妻人們會如何評說她?”
“我與你不同,我護的住她。”
“我何時沒護她?”
暮柒被氣樂了,“趁我不想殺人,趕緊滾。”
沈時安暴怒,“暮柒,你彆欺人太甚。”
“我有欺你的能力,不是嗎?”
這沈時安真忍不了了,手一揚,“殺了他。”
暗衛們紛紛湧上,看著挺熱鬨,但結果毫無懸念。最後一個暗衛倒下時,暮柒還在喝酒。
沈時安有些怕了,他慢慢後退,警惕的看向暮柒。
暮柒笑著喝完最後一口酒,將酒壇隨意扔到旁邊。
酒壇落地的瞬間發出“嘩啦”一聲脆響,陶片迸濺的瞬間,沈時安後頸的寒毛突然豎起,暮柒慢慢朝沈時安走近,“沈時安,你不該靠近你配不起的人。”
言罷他從沈時安身側走過,漸行漸遠。
沈時安僵在原地,後頸似能感受到暮柒擦肩而過時的凜冽殺氣,他過去二十三年的人生,從未有過此刻這般骨髓發涼的驚悸。
沈時安頹然跌坐在地,這一刻,挫敗感湧遍全身,【無能】這兩個字深深的刺痛了他的每一根神經,他沈時安竟有一日被罵作無能之人。
偏他,真的無能。
毫無還手之力。
這一晚沈時安沒回九宅,而是回了沈家,一夜未眠。
書案上堆滿了勾勾畫畫的紙張,戰弩,糧,錢,人,輿圖,天下勢!
他要證明他不是無能之人,他有保護阿九和守住阿九的能力。
沈時安派人送信給溫九說不回九宅的時候暮柒也在,溫九微詫異片刻便懂了,“你乾的好事?”
暮柒:“是好事。”
溫九:還能這麼理解?
暮柒又道,“知道回沈家發奮圖強沒來找你哭,算是有進步。”
溫九哭笑不得,“你這是把他打擊成什麼樣了。”
暮柒沒說話枕流的腦袋突然從房頂探了下來,“死鬼模樣,下一秒就要斷氣似的。”
溫九:?
“你是?”
枕流直接搶答,“枕流,我就是那個周大公子打不過的人。”
周星渚:“......"
已經懶得理他了,自那日被枕流纏的失了溫九的蹤影他一直憋著一股火,本想狠狠揍枕流一頓,奈何這小子輕功極好,打不過就跑,跑完了還回來跟他比試,儼然把他當成了練招的。
真氣人。
好久沒這麼煩過一個人了。
周星渚看了眼暮柒,“你把他弄走。”
暮柒看了眼枕流,“他不聽話。”
周星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