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駙馬:“我問過香兒,他們是被人裝麻袋裡故意丟進宋府的,康樂院子裡那個老嬤嬤也失蹤了,就是把香兒帶過去戳穿香兒身份的那個。我懷疑這次下手的和上次是同一撥人。”
宋之翼:“你是說天盛王朝?”
宋之銘一聲長歎,“故意讓香兒之事暴露在康樂麵前,讓她傷心憤怒再受打擊。先出了外室之事再下毒,宋家不可能在陛下那裡完全洗脫嫌疑,長公主府完了,宋家也完了。”
宋之翼雙拳緊握,怒火奔湧,“我早讓你跟那個女人斷了,你偏偏不聽。”
“大哥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妾室外室成群,我不過養了一人。”
“你是駙馬,能一樣嗎?”
“這駙馬做久了同普通男人也一樣,都是同床異夢,心猿意馬。喜歡年輕漂亮的女人,哪個男人不是如此。”
“你,”
宋駙馬又道,“香兒母子我藏得極為仔細,我辦事大哥該清楚的,能把香兒揪出來,這背後之人實力不可小覷。連太子和高陽公主都做不到的事,這京城又有幾人能做到?”
宋之翼眸色微動,“除了天盛王朝的人還有一人能做到。”
宋駙馬一字一頓,“沈時安。”
宋之翼點頭,“我覺得康樂毀容和瑤華的身孕,還有放火燒宅子是天盛王朝的人做的,他們行事囂張手段狠辣,外室這事辦的陰損,像沈時安的手筆。
康樂罵了溫九,沈時安不可能不為他的女人出頭。之所以等待這麼久,就是為了康樂稍微好轉一點再給她二次打擊。”
“大哥這麼說也沒錯。都說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如今也算得到了驗證。
康樂就是太狂了,皇後她不放在眼裡,太子她不放在眼裡,如今連天盛王朝的人都敢罵,又蠢又狂。”
宋之翼深吸一口氣,“原以為拉攏一個年輕有為的將軍,如今真是,平洲搭進去一條命,長公主府也遭了陛下的厭棄。誰能想到一個村婦竟是溫氏女,你說她當初怎麼就看上陸明嶽了。”
“咱們不也看上了?”
“咱們看上時陸明嶽已經做了將軍。”
“那不是證明溫九眼光不錯?”
宋之翼:“......”
無言以對。
沉默半晌後他咬牙切齒道,“這陸明嶽真是宋家的瘟神。”
宋駙馬沒再說話,馬車到了宮門,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端帝這次真是怒極了,兆國齊國衛國三國使臣即將來京,不用想便知其來者不善,他已是焦頭爛額,不想康樂又出事。
他已經將宋瑤華宣進宮知曉了事情的全部經過,這下毒之事或是天盛王朝之人所為,或是宋家所為,但無論如何,隻能是宋家所為。
一來他上次對天盛王朝之人收拾康樂之事半個屁沒敢放,已經很丟麵子,這次再無所作為怕是要被各國皇帝笑掉大牙,以後在百官中的威信何在?
二來,各國使臣很可能衝著溫九而來,這個時候更要弱化溫九的身份,弱化天盛王朝的存在。
端帝歎氣,他如今是個皇帝,臉麵還是要點的,但是天盛王朝的人他真不敢招惹,隻能讓宋家這個最大嫌疑人背鍋,反正宋家也不是什麼好鳥。
“宋之銘你好大的膽子,朕讓你好生照料康樂,結果你給她下毒。”
宋之銘還沒跪好端帝的杯子就砸他腦袋上了,茶葉茶湯一股腦的順著他額頭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