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的意思是,孫家和沈家被人做了局?孫閣老最是謹小慎微怎會落入他人圈套?”
沈時安歎氣:“正是因為那人手段高明,我們沈家才愈發沒有退路。那些武器真做出來怕會被人連窩端了。”
“這,在暉州除了陛下誰有這麼大本事。”
沈時安:“若是他與陛下聯手呢?或者這人就是陛下呢?”
“九黎公主算計我們沈家?”
沈時安快速否認,“她說不是她,便不會是她。以她的身份,實是沒必要與我說謊。”
沈時安終究進了皇宮,手持認罪書,俯首。
這次認罪,是親自呈上沈家的把柄,獻上沈家幾乎全部的底牌,可謂是孤注一擲。
端帝受了。
沈時安走後端帝不禁歎氣,這是九黎公主給他臉麵呢。
他薑桓以後唯有忠心不二的追隨九黎公主,否則必是死路一條。上位者最忌被人打臉,如九黎公主這般人物就算她被困牢籠甚至是香消玉殞了怕也有死士為她做事。
他薑桓如今的命,是九黎公主的。
休沐日。
溫九與暮柒去地裡看莊稼,莊稼黃綠相間,再過一個月可收秋。
於川和田彪跟在二人身後,看著並肩而行的溫九和暮柒,二人這眼珠子沒忍住眨了會兒。上次在田裡還是溫九與沈時安攜手並行,如今——
換的挺快。
他們自是早就聽說了溫九和暮柒的事,可暮柒這個手黑心黑不苟言笑的禦林衛統領,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法將他和自家夫人聯係到一起去。
暮統領一向冷冰冰的,他會關心人嗎?
如今真見到溫九和暮柒在一起,他們覺得自己多慮了。
相當的多慮。
路邊的野草礙了溫九的腳都不行,田間小徑暮柒早派人來拾掇了一遍,偶有橫伸出來的幾根野草暮柒會妥帖的拿劍斬斷,那傳說中削鐵如泥的龍吟劍用來斬草......也很好用。
還能說啥,這暮統領過於妥帖了。
妥帖到於川和田彪一起用眼神吐槽暮柒矯情。
說是萬萬不敢說的,他們之前同這位統領打交道時就覺甚有壓力,連於川都覺得有壓力之人,那是真不好相處。
真是苦了夫人。
溫九看著田裡的麥浪和山坡上的豆秧不禁感歎,“一眨間在這裡呆了快十個月了。”
暮柒:“豐收年,戶部的官員昨個朝會已經上報,畝產增收一倍都不止。”
溫九笑,“看來我吹出去的牛能兌現。“
暮柒嘴角微勾蹲下身摘掉溫九裙角沾上的草葉,溫九如愛撫小狗似一邊順手摸了摸暮柒的頭,一邊對於川道,“還需防著點彆國奸細,一把火就能燒沒。
雖說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萬不可掉以輕心,亂世人心最難測。”
被摸頭的暮柒忍不住想打溫九屁股,看了眼於川和田彪強行把自己有些癢癢的手壓下。
於川恭謹回道,“確實要防著,有些小國慣愛做一些雞鳴狗盜之事。唐尚書帶著工部的人做了好幾個滅火車,車上常有儲水,一防山火,二防人禍。”
溫九笑,“這唐大人確是能人。”
她那些圖紙上的東西他都能做出來,這天賦可不是誰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