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聽他倆鬥嘴覺得好笑,也打心眼裡覺得溫暖,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
二人發現溫九直笑不語都感受到了溫九的情緒,言羨初拉起溫九的手,“我們都回來了,都回到你身邊了。”
段嘯陽:“對,以後你指哪我打哪,我就是你的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镋棍槊棒、鞭鐧錘抓。”
溫九原本被言羨初說的有些感動,如今被段嘯陽一通兵器譜報的實在沒時間感動,她邊笑邊道,“你好像隻有刀法和槍法好,彆的武器一般吧。”
“我稍微誇張一點,我劍法也還行。”
言羨初也笑,“我這好不容易煽情一下跟阿九表表決心,你這混不吝直接我把那些情緒給打散了。”
說到這言羨初又道,“以後不能叫阿九了,你該儘早稱帝以安社稷。”
按照他們的身份叫溫九作阿九實屬僭越,但溫九跟他們玩的好,強製要求他們叫自己阿九,就如周辰和孟硯卿,玩的好的人就叫阿九,與她關係一般的人就叫九黎公主。
天盛明帝寵愛溫九,一切都由著她的性子來。
他亦希望他的小公主童年能多幾個玩伴,長大後也能多幾個朋友。包括善待各國質子,明帝其實存了幫溫九鋪路的心思。預言中阿九命途難測,明帝願意多為溫九留些後路。
溫九:“我想暫緩稱帝。”
這次段嘯陽也意外了,“為何?”
這種情況下九黎公主稱帝才能儘快穩定人心,也好叫那些存了歪心思之人絕了念頭。
溫九看向戰場,言羨初明白她的意思,“都安排好了,就剩下清理戰場了。”
溫九點頭,“回我營帳。”
到了營帳之後,溫九將預言之事和孟硯卿之事詳細的同二人說了一遍,段嘯陽覺得自己好像聽了一場天書,“複活了?”
“沉淵閣的人親眼所見。”
段嘯陽似是不願相信,“會不會是沉淵閣的人故意騙你,要不就是夜北淵故意騙你。”
一聲低沉的嗓音從帳外傳來,“段嘯陽,滾出來。”
段嘯陽噌的一下就跳出去了。
溫九和言羨初對視一眼也跟了出去,帳外的夜北淵長身玉立,見到溫九的那一瞬唇角沒忍住勾起,眼中亦是盛放不下的笑意。
段嘯陽受不了夜北淵那副孔雀開屏的勁兒,“你說怎麼打。”
夜北淵麵對段嘯陽馬上切換了臉色,他眼神淡淡掃過段嘯陽,聲音中滿是漫不經心,“隨意。”
段嘯陽故意道,“小爺的刀重,萬一磕著碰著你你可彆找阿九哭。”
夜北淵差點笑了,這麼多年敢在自己跟前狂的人不多,段嘯陽絕對能排前列。
“我保證打的你哭不出來。”
段嘯陽也氣樂了,“吹牛當然簡單。”
“殺牛也簡單。”
段嘯陽:“......走,去演武場。”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演武場。
確實是浩浩蕩蕩,也確實是一行人。
起初隻有他們四人,後來加入了想看熱鬨的幽麟衛和沉淵閣的人,再後來驚動了長寧長公主,長寧長公主都知道了蒙格自然跟上,再後來端帝、齊兆衛巍陳各國的太子皇子能臣武將啥的都來了。
這叫一個熱鬨!!
更巧的楚國的使臣團這時候也到了。
士兵來報,溫九覺得不好掃了大家的興致,“把他們帶演武場來。”
於是楚國使臣稀裡糊塗的被帶進了演武場,起初他們看各國都在,以為九黎公主故意將談判之地定在演武場是為了給他們下馬威,後來他們發現自己想錯了。
他們就是順帶著弄過來的。
不咋重要。
這,整個使臣團的人心裡都憋了一口氣。
他們千裡迢迢來洽談兩國和談的要事,結果人家忙著比武沒空接待他們,本就舟車勞頓的他們得不到休息還得先看比武?!
真是豈有此理。
他們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們可是強楚,何時遭受過這種冷遇。確切的說是自從天盛王朝覆滅他們就沒遭受過冷遇,就算強盛如北周都不敢如此怠慢他們。
雖然他們也知道這次麵對的是尊貴無兩的九黎公主,可巨大的心理落差還是讓他們這些風光慣了的人一時間難以適應和接受。
由奢入儉難!
眾人站定,唯溫九和長寧長公主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