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淵的話出口,二人都沉默了,今日那大巫師說他二人的婚契有違天道法則,這事眾人很有默契的沒再提起,可他二人心中不可能毫不在意。
夜北淵手臂收緊,“我不怕與命相抗,與天為敵。”
“既有變數,自有變數能達成的緣法。既你我能成婚,便說明你我是另一種天命注定。”
“還是阿九聰慧。”
“小柒不聰慧?”
二人在床上胡鬨時溫九有時會叫他小柒,夜小柒。
夜北淵輕輕拍了溫九一巴掌抗議,“說了多少遍了,我不小。”
溫九:“我喜歡叫你小柒。”
“不行,不許叫”,這事夜北淵格外堅持。
“你嫌我叫你全名不親呢,叫你小柒你又不讓叫,你可真難伺候。”
“叫淵哥哥。”
一提這三個字溫九腦中瞬間湧現出很多讓她臉紅心跳恨不得將頭埋在被子裡的畫麵,這男人當真葷的很,她隻能被迫求饒喚他淵哥哥。
“不叫”。
夜北淵用手按住那兩處,語帶曖昧,“本事大了。”
溫九趕緊提醒,“我懷孕了,你彆欺負我。”
夜北淵:“......”
重重歎氣,“過一個月再收拾你。”
溫九笑,“十月懷胎。”
夜北淵歎氣聲更重了,“辛苦我了,也辛苦你了。”
溫九被夜北淵這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逗得直笑,她轉過身子趴在夜北淵胸前,“我在想一件事。”
“何事?”
“顧昀州對我能頂住婚契與你拜堂之事很意外,似這事出了變數。你說孩子會不會是變數?”
“顧昀州?”
夜北淵覺得自己那顆小心臟仿佛又停跳了一次,這怎麼又來了一個情敵?
溫九趕緊把顧昀州之事同夜北淵說了一遍。
夜北淵這叫一個酸爽,“兩世的緣分是吧。”
溫九:“......那個不是我。”
“恩”,這聲恩都帶了一股子咬牙切齒的意味。
溫九表示無語,“跟你說正事呢,你吃哪門子飛醋。你覺得孩子會不會是那個變數?我總覺得是孩子在幫我們。”
夜北淵想了想,“或許。”
“若是順利,這孩子會是未來的帝王,這方世界的天子,當有氣運在身。”
孩子這件事溫九秉承的一直是順其自然的態度,倒是夜北淵想待事情塵埃落定後再要孩子,所以一直是他很注重避孕之事。
沒想到還是意外了。
夜北淵此刻不太關心婚契的變數,終歸是已發生之事,沒必要費心思猜,他更關心的是顧昀州死沒死。
“我看到了那個冰洞,也見到了他追你。我擋了一下,離開前我看到他受了傷。我希望他死,不過禍害遺千年,即便你不稱帝他也沒這麼容易魂飛魄散。”
“看他有沒有彆的法子。穩妥起見我還是暫緩稱帝,大巫師並沒有說我們的婚契已經解除,他既受傷定比我們更急,我們耗得起。”
“再緩兩月,不會生亂。”
溫九忽然好奇,“你為什麼能見到那個冰洞,好似還能靈魂離體進入?”
夜北淵將菩提手串的事與溫九說了一遍,“萬幸,當時心血來潮滴的血起了作用。”
溫九感慨,“這個大巫師確有道行。”
夜北淵點頭,“是如此。”
溫九沉默片刻,“你說那個洞是真實存在的嗎?若是真實存在,我們是不是可以找到那裡殺了顧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