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機會,她和女兒完全有能力救下歐陽睿淵。
想到這裡,冉南雪的心跳加快了幾分。
深吸一口氣,冉南雪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讓她們有機會將歐陽睿淵帶入空間進行手術。
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反複盤旋,像一根緊繃的弦,隨時可能斷裂。
她必須謹慎,不能露出任何破綻,否則不僅救不了歐陽睿淵,還可能暴露女兒空間的秘密。
冉南雪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
她抬起頭,看向歐陽睿淵的父母,語氣平靜:“伯父,伯母,我說我可以取出他腦中的彈片,你們相信嗎?隻是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不能有任何人打擾。”
歐陽國和周秀芸聞言,麵麵相覷,顯然對她的提議感到意外。
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猶豫,仿佛在權衡她這番話的可信度。
歐陽國的眉頭緊鎖,目光在冉南雪臉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出什麼破綻。
周秀芸則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眼神中透出一絲不安和掙紮。
冉南雪知道,單憑這幾句話很難讓他們信服。
她繼續說道:“我知道我說的話你們有所懷疑。當年,我在國外主要學習的是機械工程,也係統學習過醫學。15歲我回國的時候,帶回來的是y國著名大學的醫學畢業證,還有工程師證。”
“這些年,因為冉家沒落了,我所接觸的工作崗位與所學專業也相差甚遠,但學過的東西全留在這裡,沒有丟。”
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無奈,卻也充滿了自信。
歐陽國和周秀芸對視一眼,顯然被她的這番話觸動了。
他們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堅定和自信,那種不容置疑的力量讓他們心中的疑慮稍稍減輕了一些。
他們依然沒有當場點頭同意。
畢竟,手術的風險太大,不做手術至少歐陽睿淵還活著,而一旦手術失敗,後果誰也無法承擔。
冉南雪能夠理解他們的想法。
歐陽國雖然與她的父親熟悉,但與她今天才第一次見麵。
他們不相信她,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她沒有催促,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著他們的決定。
病房內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
冉南雪內心的掙紮與矛盾,絲毫不亞於歐陽國和周秀芸所麵臨的困境。
一旦她決定踏上手術台,深藏於心、鮮為人知的秘密,她精通醫術的事實,極有可能如薄冰破裂般難以遮掩。
隻是身為一位母親,她不願看到孩子們因任何決定而失望或難過。
躺在病床上的那個男人,儘管缺席了孩子們的成長曆程,但這並非全然是他的過錯。
回憶起那段往事,冉南雪也開始自責起來。
如果當初她醒來後,能夠冷靜理智一些,私下裡向父親多問詢一些,或許,所有的軌跡都會截然不同,她和孩子們的生活也會是另一番景象。
當時她睜開眼,看到是同樣衣衫淩亂的尹建華,他身上的痕跡與自己身上的無異,那一刻,她本能地認為,尹建華被人下了藥,自己無意中成了對方的解藥。
後來她發現自己懷孕了,猶豫了很久,才終於鼓起勇氣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父親冉宏業。
當時冉南雪以為等待她的將是父親的震驚、憤怒,甚至是嚴厲的責備。
但事實卻完全相反,冉宏業的反應溫和而深沉,讓冉南雪至今難以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