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年輕戰士仰麵倒在血泊中,胸口插著半截尖銳的樹枝,傷口邊緣呈放射狀撕裂——顯然是他自己拔出來當武器時造成的二次傷害。
而在他身下,死死護著個更年輕的列兵,兩人被黏稠的血漿糊在一起,像兩尊凝固的雕塑。
最詭異的是,他們周圍散落著幾塊發著幽藍微光的金屬碎片,上麵刻著的符文正隨著呼吸節奏明滅。
“還活著”
冉以沫探到微弱的脈搏,立刻從空間取出止血藥。
上官睿轉頭對冉以沫比了個"三"的手勢——追兵距離已不足三百米。
冉以沫會意,藍光籠罩三人。
瞬移前的最後一秒,她看見金屬碎片上的符文突然亮如熾星,而密林深處的藍光武器再次開始充能——
世界在扭曲中重組,他們出現在張大山藏身處附近。
剛落地,上官睿就敏銳地發現不對勁:"定位手表失靈了。"
冉以沫看向自己發燙的玉佩,突然明白張大山說的"會發光的武器"是什麼——那是能乾擾空間能量的裝置!
“先救人。”
她咬牙撕開列兵的作戰服,露出更多月牙疤痕。
這些疤痕排列成奇特的陣型,正隨著金屬碎片的靠近而泛出紅光...
冉以沫的指尖剛觸到列兵頸動脈,那塊金屬碎片突然懸浮起來,符文迸發出刺目的紅光。
年輕戰士身上的月牙疤痕如同被點燃般,開始沿著皮膚下的血管脈絡蔓延。
“按住他!”
她厲聲喝道,同時從空間抽出一支裝著銀色液體的注射器。
針頭刺入列兵鎖骨正中的疤痕時,液體與紅光相撞,發出烙鐵入水般的"嗤嗤"聲。
冉以沫沒有想到,不久前剛解決了一個會玩蠱毒的藍心月,這會又來了一個會玩咒語的人。
這人的水平雖然不高,可這樣的傀儡咒對付普通人卻是綽綽有餘的。
遇到了她就會把這人一次性處理了。
上官睿單膝壓住傷員不斷抽搐的雙腿,衝鋒槍卻仍指向密林方向。
遠處傳來枯枝斷裂的脆響——追兵已經不足兩百米!
“三十秒。”
他聲音冷靜得可怕,右手已拔出軍刺插在地上,刀刃反射著金屬碎片的紅光。
冉以沫額角沁出汗珠。
她認得這種疤痕異變——在末世實驗室裡,被植入空間坐標的"信標人"臨死前就會這樣。
注射器裡的納米銀能暫時阻斷能量傳導,但必須...
“心臟注射”
球球的聲音突然在她腦海炸響,【他體內有活性金屬顆粒!】
冉以沫不知道球球是如何給她傳遞的消息,這些現在都不重要。
沒有猶豫,冉以沫扯開士兵染血的軍裝。
胸口正中的疤痕已經凸起成可怖的肉瘤,表麵布滿跳動的血管。
她將針頭直接刺入那團蠕動的血肉。
“呃啊——”原本昏迷的列兵突然弓起身子,眼球上翻露出全部眼白。
上官睿立即用武裝帶勒住他的嘴,防止咬斷舌頭。
隨著銀色液體注入,紅光如潮水般退去。
金屬碎片"叮當"落地,符文徹底暗淡。
冉以沫這才發現,年輕戰士的作戰服內側縫著一塊布條,上麵用血寫著:【7號實驗體】
上官睿突然暴起,衝鋒槍噴吐出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