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答案很簡單是你救了我。”
唐甯聞言很是驚訝:“我救了你?”
聿:“在我的念力灌輸進你體內的時候,你的念力同樣也進入了我的體內,以強硬的姿態壓製住我體內幾欲失控爆發的念力,直到回歸平靜。”
“是嗎?”唐甯依舊是滿臉驚訝的模樣,因為她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件事情。
聿卻很平靜道:“你當時滿腦子都想著怎麼殺林封吧,你的念力擁有自主意識,隨宿主心意,你若想保的人,它必定護著,操控如此磅礴的念力,偶有一絲隨你內心深意行動而不自知,也是正常。”
唐甯:“這倒是奇事,簡而言之,我可以三心數用?”
聿點頭:“不錯。”
唐甯:“竟然這般有靈識。”
聿:“的確不可思議。”
緊接著兩人就在這滿地狼藉,席地露天的情況下將雙方的境況據實相告。
聿:“林封這個人,現在不能殺。”
唐甯眼神詢問答案時,聿便繼續道:“林封手下可供驅策的人是個未知數,其中不乏瘋狂之徒,他們心甘情願聽從林封調遣,由此可得知他是個有手段的人,不妨想想,如此有手段,有魄力的人一旦死了,那麼群龍無首的情況將會如何?想想暨暘中學四十五名學生,瘋狂沒有底線,後果不堪設想。”
反乂組織的這個底線就是林封!
唐甯點頭:“我明白了。”
暨暘中學事件,組織消除了學生的記憶,再配合雷厲風行及得當的手段,這件事情並沒有在社會引起風波。
而且在交談當中,令唐甯更不可思議的是她在島嶼上過的數日,在現實生活中竟然隻有兩天,也難怪聿說她的身體時刻處在虛弱和恢複狀態當中,她在夢境生活的一切在現實生活中就要濃縮,身體還要反映她在夢境裡的情況,她一直處在不斷戰鬥的境況,受傷被治好,受傷被治好,夢境是有一夜的恢複休息,而現實生活中她的身體前一秒呈現虛弱姿態,後一秒立刻恢複如初,如此循環往複,這對她身體造成的傷害無疑是巨大的。
連著幾日,聿都沒有派任務給唐甯。
靈靈在出任務時,輕輕拍著唐甯的肩膀,雖是調笑卻也透著認真道:“你目前雖然沒有失控的危險,但你有猝死的風險,念力再怎麼厲害也是依靠肉體凡胎而生,也煉不成個神仙軀體,長命萬萬歲,彆忘了能力越強大,壽命越短,這組織裡頭,瘋的人不是沒有,但依我看就屬你最瘋,說句不好聽的話,我真怕有一天你不是在猝死的路上,就是在過強而折的路上。唐甯,組織不會漠視你的生命,你自個兒更不要漠視你的生命。”
唐甯笑笑道:“你誤會了,我沒有漠視自己的生命,我隻是在儘我所能的做我該我能做要做的事情,我的感覺很好,而且從來沒有這麼好過。若是在以前,這種超能力情節也就隻有在小說情節或者影視劇裡頭才會發生,可是難以置信,它就真真切切發生在我身邊,在我身上,我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成為一個有用的人。”
靈靈輕敲著唐甯的腦袋道:“什麼叫有用的人,你以為以前的自己,過著平凡的生活,做著平凡的工作,就是沒用了嗎?國家這麼大,人口這麼多,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安靜的生活著,或者知足常樂,或者不鹹不淡的過著,那麼這個國家就很美好了,作奸犯科不也就不存在了嗎?無數個平凡的人造就了平和的小家,平和的小家造就了和平的國家,一個人,一個平凡的獨立的個體功不可沒,你說他們是不是有用的人,在我看來不隻有用,而是有大用。”
唐甯聽得一愣一愣的。
但仔細想想靈靈的話,她確實說得非常有道理。
一礫沙一礫沙組成沙海,一個人一個人組成國家,以個體來看的確微不足道,以集體來看,每個人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平凡的歲月鑄就不平凡的盛景。
唐甯從來沒有想過這些,靈靈的話給她很大的觸動。
這日,唐甯坐在訓練場外圍發呆。
她是難得清閒。
組織裡的其他人,靈靈,包括還有齊禤都出任務去了,唐甯沒有被安排上。
“你就是唐甯?”
一道陌生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唐甯回頭。
“我是,請問你是?”
唐甯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但能在這裡的走動的,除了組織裡的乂人,還能是什麼人。
“姐姐,你好,總算見到你了,你跟我想的不一樣,很普通啊。”
唐甯神情頓了下,隨後有些哭笑不得。
她聽說組織裡麵有一個未滿十八的男孩,想來就是眼前這個人。
“是啊,我是挺普通的。”唐甯認同的點點頭。
男孩子是個自來熟的,翻過欄杆就來到唐甯身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男孩子朝唐甯伸手道:“姐姐你好,我叫追風。”
“追風?”
唐甯不覺笑了出來,就一般來說,聽見這個名字的都與神馬良駒有關,極少聽到有人會叫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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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唐甯便開口道:“這名字倒是有趣。”
沒想到對方立刻接了話茬道:“很像神馬的名字吧。”
唐甯點頭。
對方興奮道:“都說人如其名,人如其名,我這名字取得那叫一個恰如其分。”
人說著突然不見了,不過眨眼的時間又出現在唐甯麵前。
唐甯驚呆了:“好快!”
追風一臉得意:“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就你這反應,我若是敵人,你早就死在我手上了。”
唐甯旁的沒注意到,倒是最後一句話引起她的深思。
唐甯忽然道:“你殺過人?”
追風撓了撓頭,訕訕道:“這倒沒有。”
唐甯:“變異人呢?”
追風也搖了搖頭:“沒有。”
說到這個話題,追風神情顯得有些落寞,在唐甯身側抱膝坐下。
“姐姐,我很羨慕你,我從小在這裡長大,而你不過是一個新人,來到組織不過短短數月,但卻參與了好幾次重大任務,而我呢,參加的都是小任務,幾乎是那種不摻雜一點點血腥的那種,我連米粒大的血腥味兒都沒聞過,更何況是殺人這種大事,隊長不會讓我參與的。”
唐甯:“你從小在這裡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