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有的人不自覺聯想到當初唐甯與老大對戰時的場麵。
還蠻像的,都是單方麵被虐,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毫不留情。
陳朗疼得蜷縮在地上,爬不起來,看著唐甯向他走過來,氣息凜冽,一副毫不罷手的架勢。
陳朗手掌支地,強撐著起身,牽扯到傷口,手臂都在打顫,他看著唐甯,不解問道:“你究竟……想乾什麼?”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唐甯石電光火地速度來到陳朗麵前,一個揮掌將人給重重扇了出去。
不等陳朗反應過來,喘口氣的間隙,唐甯再次快速來到他麵前,一把揪住陳朗的衣領,將人拉近麵前:“進到這個地方的人,每個人都身懷異術,想要知道旁人的想法易如反掌,你當彆人不清楚你想乾什麼嗎?陳朗,人死不能複生,逆天而行,有悖天理,我救你一命,不是要看著你走向絕路,甚至在那條路上拿彆人的性命來當墊腳石。”
陳朗聞言,觸耳驚心。
自從知曉了念力存在,真真切切見識到超脫俗世,玄妙難言的世界,感受到能常人所不能,架海擎天的力量,他的確存了複活他妻子的心思,還有找回他的孩子。
隻是他目前還未尋找到辦法,更遑論說複活的辦法需要以旁人的性命作為代價,如果是如此,如果……當真如此?
陳朗突然沉默了。
唐甯的心也緊跟著一沉,揮起拳頭,一下又一下打在陳朗身上。
“為什麼沉默,你當真存了不惜以旁人性命為代價的心思去複活你的妻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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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兒?
陳朗任由唐甯拳擊,可突然那兩個字入耳,他頓時驚心駭神的看向唐甯。
唐甯揮下一拳離陳朗的麵部近在咫尺。
見陳朗忽然出現如此神情,她住手了。
“妻兒?你知道小光的下落?他在哪裡?”陳朗猛一鯉魚打挺般起身,忘卻了疼痛,死死抓住唐甯的手腕,眼睛瞪得大大的,無不顯得慌急。
唐甯沉默。
陳朗赤紅著眼睛嘶吼:“說啊,小光在哪裡,你快告訴我。”
唐甯:“他死了。
陳朗難以置信:“你……你說什麼?”
唐甯:“你的孩子,陳光明死了,被反乂組織的人殺死了,身體被斬成兩半,下半身被接了蛇尾,我們到的時候,屍體已經呈現高度腐爛的症狀,他就葬在這裡,想要見你的孩子就跟我過來。”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相信,你一定是騙我的,不……不,小光他沒有死,他沒有死,他還活著,他一定還活著。”
唐甯從隨身包裡拿出一張照片,遞到陳朗麵前。
“不!”
屍體雖然腐爛,看不清麵目,但其自胸口有一個星狀胎記,這一塊仍舊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陳朗辨認出來後,整個人瘋了,看著照片,發出淒哀的叫聲。
無字碑。
陳朗跪伏在陳光明的墓碑前,淚乾腸斷。
唐甯守在一旁,默不作聲。
陳朗看向唐甯,暴戾道:“我要為小光報仇,他們在哪裡?那些該死的人在哪裡?我要殺了他們,我要將他們碎屍萬段,給小光陪葬。”
唐甯:“我不知道。”
“不知道?”陳朗豁然起身,目眥儘裂,一臉猙獰地走到唐甯麵前,仿佛她就是那個仇人,他一副要將唐甯千刀萬剮,抽筋剔骨的模樣。
唐甯一動不動,麵無波瀾。
陳朗:“不知道?據我所知你們跟反乂組織不死不休了很多年,一句不知道,到現在你們連他們的底細都搞不清楚?乂組織不是保護我們這些普通人嗎?不是維護社會安定嗎?社會安定了嗎?你們保護我們了嗎?有多少人死在反乂組織手上,有多少人成了變異人?你看看這裡躺了這麼多人,立了這麼多墓碑,難道他們不是普通人嗎?你們的誓言呢?宗旨呢?決心呢?都是狗屁嗎?你們連一個五歲的孩子都守護不了,還讓他遭受非人的折磨,他才五歲啊,一個五歲的孩子啊,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你們連他都守護不了,你們還能守護得了誰?”
唐甯斂眸垂目,沉默不言。
陳朗戟指怒目,渾身都在顫抖。
過了一會兒,唐甯道:“對不起。”
“嗬!”憤怒填充了陳朗的五官,四肢百骸,唐甯的話令他不由自主發出一聲冷笑,往後退了幾步,身形有些趔趄,但很快他挺直了自己的身板,快步離開。
“你要去哪裡?”唐甯在背後出聲。
陳朗沒有理會。
嘭!
一陣碎石飛濺,塵土飛揚。
陳朗麵前的地麵陡然劃下一道深深的裂縫,擋住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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