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場變故之後,侯非明整天將自己關在家裡麵,更是將自己鎖在房間,蓬頭垢麵,形銷骨立。
他現在根本不敢洗澡,非常害怕看見自己的身體,一度不想吃飯喝水,最終還是忍受不了饑餓的折磨,想尋死,但是他沒有勇氣,一把刀在自己胸口上比劃了不下一百次,但沒有刺進去的勇氣。
當他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崩潰得受不了,大喊大叫大哭,大發脾氣,滿屋子的東西摔得零碎。
父母安慰相勸都沒用。
累了,倦了,覺得從此沒臉見人了就將自己鎖在房間裡麵,吃喝拉撒就在屋子裡麵解決,連著幾個月了,房門沒有踏出過一步,人也真的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侯家父母想要報警,但是被侯非明發瘋一樣阻止了,他不想弄得儘人皆知,將他的自尊心放在地上任人踐踏。
見侯非明態度瘋狂,侯家父母也隻好遂了他的意。
第二股碎片念息的指引是侯非明,不是反乂組織,將吊上來的這條魚徹查個遍之後,沒有追尋到反乂組織的線索。
唐甯和聿已經將這條魚,片鱗碎甲刮個乾淨,開膛破肚瞧個通透,仍舊不見反乂組織人或駐點的線索,似乎再繼續查下去也無濟於事。
隻是關於房淑棠是怎麼失蹤的,借助組織的力量,至今也是杳無消息。
唐甯和聿商量之後,決定離開奉州,近期又有第三股碎片念力波動較大,牽引它的念線也跟著起伏不定。
“走了?”
“嗯,走了。”
“可怕的力量,難怪頭兒這麼瘋狂。”
“肆無忌憚的使用念力還不會發生變異,她可真幸福。”
“電影院一彆,沒想到短短幾個月竟然成長那麼迅速,擁有了這麼可怕的力量,真想去試試她的身手。”
“彆忘了頭兒說過的話,除了他,誰也碰不得那個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隨口一說嘛。”
“你的性子我還不知道嗎?你向來是個不安分的,最好記住這一點了,頭兒不想讓彆人碰的人,你一根手指頭也甭惦記。”
“我知道啦,囉嗦!”
“嘿,你小子。”中年男子往模樣十八九的年輕人頭上拍了一巴掌。
“哎呦喂。”
中年人抬腳又要踢,年輕人迅捷的像一隻兔子,跳著跑開了。
中年人:“跑什麼,趕緊行動,遲則生變。”
“知道啦!”
侯非明家。
中年男子和青年男子如入無人之境,毫不費力就進了侯非明的房間。
中年男子上前被青年男子抬手阻止了,他笑嘻嘻開口道:“我來。”
於是抽出匕首,走上前。
侯非明已經被他們弄暈過去了。
青年男子玩轉著手中的匕首,嬉皮笑臉的模樣,鋪上的卻是冷冰冰的顏色,笑意像鮮血般沁入眼底,靠近侯非明沒有片刻的猶豫,手起,刀將落之際,一聲不好乍然響起,青年男子也察覺到不對勁,然為時晚矣,轉瞬之間,場麵驟換。
兩人反應不及間,唐甯和聿已至他們身後,差之毫厘的距離,便可生擒。
然二人卻在他們麵前消失不見。
唐甯和聿撲了個空。
不過,他們走不了!
久違的叮咚二人組!
鐵獄銅籠。
這是念力架構的結界。
再次現形的中年男子和青年男子,皆攢眉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