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靈聽完附和：“也隻能如此了。”
此處是在偏僻之地，既然一無所獲，一時半會也不著急走，靈靈尋了個乾淨位置坐下來，拍了拍旁邊的空位招呼唐甯道：“來甯甯，坐這兒，休息一下，喝口水。”
唐甯聽話的坐在靈靈身邊，喝了口礦泉水，耳邊傳來靈靈的聲音：“甯甯，你變了。”
“嗯？”唐甯有些疑惑。
靈靈手支著臉頰，眼神一瞬不瞬盯在唐甯身上，她開啟的話頭，隻是好像聯想到了什麼，忽然就輕側過身，低下頭去，沉默著。
唐甯見她如此，下一刻就明白了什麼，心照不宣，目視前方，也沒有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靈靈才慢慢開口：“彆太繃著自己了，放輕鬆點。”
唐甯：“嗯。”
靈靈聽到這個就忍不住皺眉，轉過頭，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戳戳唐甯的腦袋道：“你這人就是這樣，讓你不要做的事情，你每次都嗯嗯啊啊的，可回頭你就全拋腦後了，乾得比誰都拚命，全然不顧生死的那種，哪怕手腳斷了，你都要像條不屈的蟲子一樣爬過去，勢必咬下對方的一口肉來。”
唐甯聞言笑了：“難道你不是這樣嗎？”
這句話倒把靈靈給問住了，頓了頓，而後也跟著笑了：“誰說不是呢，組織裡的每個人都是，使命必達，不死不休。”
唐甯：“所以我不是例外，不屈的蟲子可不止我這一條。”
說完這句話，兩個人都笑了。
笑著笑著，靈靈開口：“甯甯，我覺得……你會是一個變數。”
唐甯：“什麼變數？”
靈靈：“感覺，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具體是什麼變數我也說不上來，或許你會是一切的終結，也許那個瘋子會死在你手裡，無數的悲劇不就是因他而起的嗎？也許會少些血腥，少些殺戮，少些痛苦和悲傷……總之這個變數，連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隻是憑著一股感覺罷了。但不管怎樣，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變數是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所以我想保護你，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保護好你的。”
說到最後，靈靈反而像起誓那般，定定看著唐甯，語氣錚錚。
唐甯也同樣盯著她看。
“你知道的，追風的死永遠是我心裡一道抹不去的傷痛，我不想再看見這樣的事情，不想再讓身邊的人遭此慘烈的禍事，你我彼此的心願是一樣的，什麼變數不變數的，我不在乎，我隻想保護你們每一個人，也發誓勢必將反乂組織一網打儘。”
唐甯說著說著，氣勢陡然變得凜冽起來。
靈靈雖然沒有見過當時的場麵，但追風慘死的消息傳來，沒有人不感到震撼。
她親眼見過追風的屍體，不，可以說是屍塊。
她入組織多年，組織裡也犧牲了不少人，但從未有這等慘烈的死法。
豈止是唐甯，組織裡的每一個人都記在心裡，每一個人的死，他們都記在心裡。
靈靈：“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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