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如此,聿接近章魚怪物,那麼意味著他與腐蝕性的黑霧必須毫無距離的接觸。
聿當時的力量沒有一絲一毫是用來防禦黑霧的侵蝕,他以鋼鐵般的意誌力強忍下肌膚被腐蝕的痛苦。
所以此時此刻此境地,他一方麵不隻是承受藥力失效的副作用,還承受著侵膚噬髓的腐爛之痛。
恐怕麻痹的感官也無法阻止洶湧澎湃的痛意,他的四肢百骸,五臟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即便血色遮掩,但部分襤褸的衣裳下裸露的肌膚,不,那是骨頭……
懷聿這個人……極其可怕!
資料上關於他的種種資訊都不及眼前這一幕的十萬分之一。
來人眸色一沉,石火光陰間瞬身來到聿的背後。
本想一擊斃命。
但他卻忘了一個道理,百足之蟲,至死不僵,他要對付的人不是彆人,是乂組織的隊長!
原本在他麵前的人,如鬼魅般出現在他的背後,極強的殺意纏繞著他的頸部,猶鋼筋鐵絞般夾住他的脖子,那一瞬間他的呼吸是停滯的,一口氣被堵在喉嚨半道口,無論如何也上不來,鼓睛努眼,腦海空白,就連術法都無法施展。
在生與死的較量間,一瞬間的停滯都是致命的。
噗的一聲響!
脖頸間一陣尖銳的疼痛,緊接著一股熱液順著刺痛的地方流出。
來人驟然一個矮身,一隻手捂著受傷的位置,在地上一個打滾遠離聿。
然而不是隻有他會趁他病要他命的宗旨。
聿同樣也在奉行這個準則。
甚至更甚,更絕。
他眼神冰冷,人仍舊立在原地,匕首始終維持著方才割刺的動作,鮮血順著刀尖滴答落下。
那個人見勢不對,暗道不好,內心慌急,立刻將手拿下來查看,肌膚蔓延上一條條血紅色的線路,上延至脖頸、臉頰,下延至胸腹、腿部……
血紅色的線路蔓延之處,強烈的灼燒感伴隨而至,就像有人拿著滾燙的煙頭,頂在他的肌膚上,一路滑過去。
“啊!”那個男人發出慘烈的叫聲。
肌膚順著血紅色的線路漸漸剝離開來,露出裡麵血紅色的血肉,就連血肉也開始漸漸脫落,露出骨頭……
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鐘的功夫,男人就剩下一副骨架子。
“頭兒!”
黑霧消失,外圍的人員撤下結界,所有人第一時間奔向聿。
最後一絲力氣耗儘。
聿終於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麵上。
“頭兒!”
……
“不可能!”一個個高,肌肉鼓漲,整個人像一座小山丘的壯漢,激動的一拳砸在地麵上,他瞪大眼睛,雙目赤紅,滿臉難以置信。
“頭兒不會死,不會的。”
守在門口的人儘皆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這裡所有人,誰都會死,但頭兒不會,那個戰無不勝,像神隻一樣的隊長,從沒有人相信,也絕不會相信,他會這樣死去。
“不可能,絕不可能!趕緊去治啊,你還待在這裡做什麼,頭兒他那麼厲害,隻是昏迷過去罷了,你安的什麼心,憑什麼說他死了,你……”
“靈靈,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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