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甯並未躲避,她出手,迅如閃電,一把死死抓住靈靈的手腕,下意識就將自身的念力湧進她的身體裡麵。
而她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沒有停頓,不假思索,一切就好像深刻於骨血裡,演練了數千遍的動作行為一般。
她腦海中閃過上官雪的麵容,心中隻有一道強烈的想法,絕對絕對要救他們。
絕對!
靈靈在被唐甯強勢灌輸血念的時候,掙紮尖叫起來。
她很痛苦,撕扯的麵容呈現一種極致的扭曲之意,就連桀桀的叫聲都變了形。
然而事態發展根本不容許唐甯從容的做自己的事情。
眼下林昭也從背後撲到唐甯身上。
雖然沒有觸碰到唐甯的肌膚,但是奔跑帶動的強大慣性力道讓唐甯身形栽倒。
即便如此,唐甯仍舊沒有放開靈靈的手,甚至眼疾手快,反手就抓住林昭的臂膀,同樣的舉動再次上演,林昭身上也被強製灌輸了她的血念。
血念過身,猶蝗蟲過境,侵肌噬骨,疼痛異常。
唐甯要剝離他們身上變異的念力,吞噬他們體內的每一顆念子,粉碎他們的筋骨,啃噬他們的血肉,她要重塑他們身上每一寸已經被汙染的皮肉。
這樣的做法自然對靈靈和林昭來說非常痛苦。
所以他們掙紮劇烈,甚至不惜擰斷自己被鉗製的臂膀手腕,脫身而逃。
然而血念已如蛆附骨,如影隨形,絕非斷了臂膀筋骨就能斬斷一切聯係。
原本破開複製空間屏障的血念被唐甯儘數歸攏,以氣吞山河之姿,強勢湧進他們幾人的身體裡。
靈靈和林昭被強大的血念禁錮得動彈不得。
肉眼可見,血念在他們身上遊走,就像噴發的岩漿從火山口流淌下來的模樣,肌膚下道道鼓漲遊走的血線蔓延四肢百骸,仿佛要破皮下肌膚而出。
靈靈和林昭撕喊得更加劇烈,撐開的嘴巴張大到極致,皮肉撕裂成條狀,如此崩裂的形態,像是要將麵部扯爛。
唐甯不忍,幾欲停手。
她深知這個過程很痛苦,但為了能恢複他們二人的原身,重新成為人類,這個苦痛的過程,必不可少。
而且這個治愈的過程有一個巨大的弊端。
唐甯不能三心二意,且無法再使出攻勢。
所以眼下情形,唐甯根本無法阻止其他變異人猶猛虎撲食般的攻擊。
唐甯緊緊盯著聿的方向,由始至終,他都像一個旁觀者,或者說像這群變異人的領頭人,靜觀其變,蓄勢待發。
哪怕這麼多變異獸圍攏過來,聿也絲毫不為所動。
倘若沒有這層由血念組成的防護罩,唐甯無法想象她要如何應對。
然而一來這並非由唐甯自發形成的防護罩,是血念感知到宿主有危險,自動撐起的防護罩;二來唐甯大部分的念力都用在靈靈和林昭身上,能撐起的防護罩,沒有足夠的念力支撐,穩固性不夠,扒拉在防護罩上不斷啃噬撕扯的變異人越來越多,防護罩雖然在撕扯當中不斷自我修複,但這隻是杯水車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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