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的理智回歸便足夠了,牽一發而動全身,正因為這絲縷的人類理性,唐甯才沒有鑄成大錯。
初始念源不同尋常念力,它們性烈如火,暴躁如雷,若發起癲狂來,連宿主的理智都會被它們鯨吞虎噬殆儘。
若不是同伴們以性命相托,助她護她的心願心力達到頂峰,也得以此讓唐甯獲得一線生機,如若不然,恐怕……
隻是這一絲隻能將關閉理智的大門,啟開微許的縫隙,連道光都透不進來的縫隙,眼下這縫隙也在唐甯與那股狂躁暴虐的初始念源拉扯下,處於非常不穩定的狀態。
兩者相互較量下,初始念源更勝一籌,它幾乎侵吞了唐甯理智的十分之九,所以僅存的十分之一無異於以卵擊石,蚍蜉撼樹?。
“啊!”
唐甯掙紮著,齜牙咧嘴叫喊著,銳利的指首不斷劃撓著肌膚,劃破道道傷痕,有的傷痕深可見骨,鮮血淋漓。
在唐甯垂死掙紮,負固不服的時候,扭曲,血眼模糊的視線下,她看到了成員們苟延一息,身體異變折彎的模樣。
這樣的場景不亞於當頭棒喝,那絲潰散的理性被黏皮帶骨,牢牢的粘連在一起,同伴們的血色在唐甯眼中像蜘蛛網般蔓延開來,也黏連著她那快要化散的理智。
唐甯握拳透掌,指首戳穿了掌心,掌心潰爛不堪。
而那破碎的理性也在同伴們的血肉鋪就下愈發堅韌起來。
唐甯顫抖著出手,能被她操控的念力不再呈狂暴之態,血念像一條被馴化的蛇,輕輕纏繞著同伴們,血念尖尖在試探下,隨後停在同伴們的胸口上方,然後緩慢地鑽進去,進入到同伴們的身體後遊走於四肢百骸,侵肌入骨。
血念不僅僅是鑽入同伴們的身體,更在他們體表鑄成一道防護屏障。
這次啟動的是體內沉睡已久的初始念源,念力更為強大,更為暴躁,再者吸收融合了唐甯原有的念力,變化形態更具黏連性,更為粘稠,血紅色,似活物一樣蠕動著……
這樣的血念,性能效果也比以往更勝一籌,不管是恢複能力還是攻擊能力。
不出十分鐘,同伴們很快就恢複正常了,身體毫無受傷餘留的痕跡,體力也達至頂峰,就連念力都具備比以往不同的變化。
清醒過來的同伴,他們眼中無不迸發著難以置信。
他們不僅又一次活過來了!
他們的力量?
他們的力量竟然增強了。
當初成員們口中的死,是為了將體內的念力儘數傳給唐甯,希望她能從這樣沉重的枷鎖中,掙脫束縛,尋得生機。
隻是任誰也沒想到他們的做法給唐甯造成了巨大的刺激,讓唐甯失了理智,失了人性,全然變了模樣,成了完整版的變異獸人。
僅憑盤旋的念力,形成風暴,恣行無忌,焚巢蕩穴,所過之處,無不化為齏粉。
唐甯雖化成了完整的變異獸人,但卻沒有發出桀桀聲響,仍舊留有類人的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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