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同伴們離開之後,唐甯再也忍不住了,那些壓製不住的初始源念爭先恐後掙紮著湧出唐甯體外,那不單單是粘稠液化的血念形態,百鬼眾魅,儘顯獰惡之貌。就好像唐甯的身體是一座鬼蜮,魑魅魍魎、妖魔鬼怪掙脫束縛,儘數從唐甯體內噴湧而出。
是的,說噴湧一點兒也不誇張,從唐甯體內噴湧出由血念化形的青麵獠牙的怪物,發出桀桀聲響,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尖銳刺耳的叫聲比起方才的聲波攻擊,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它也隻是刺得人耳膜生疼罷了,並沒有給他們造成什麼傷害。
令他們腎上激素飆升的場麵是那些血念化形的各種青麵獠牙,毒魔狠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四麵八方擴散開來,自然也有朝他們猛撲過來的,桀桀嘶吼著,張牙舞爪,殺氣騰騰。
殺伐之氣如此沉重,陵勁淬礪?,這是唐甯的初始源念,是潛藏在體內最深處,暴戾恣睢的念力源頭。
而這樣的念力最是能引起同伴們體內原始念力的共鳴,哪怕唐甯已經讓他們離她遠遠的,在她認可的安全範圍,但即使隻是餘波,或者可以說是餘波的尾巴尖尖兒,而僅是如此成員們體內維持的念力平衡就蕩起波瀾,就像投石的湖麵激起的道道漣漪,引得成員們心慌意亂。
眼見血念化形的怪物離得越來越近,成員們屏聲息氣,全神貫注,蓄銳執兵,準備攻擊。
然則想象中腥風血雨的戰鬥並沒有出現,那些血怪猙獰著,嘶叫著,與他們的距離近在咫尺,就在唐甯指定的界限外,一個手掌不長不短的距離。
血怪衝著他們的麵龐鬼叫狼嚎,一開始撲得生猛,可離成員們不過差之毫厘的距離,卻再也移動不了分毫,就好比一條被拴住的畜生,無論如何掙紮咆哮,但始終傷害不了他們一絲一毫。
近距離看著這種奇特的景象,這種撲麵而來的震撼衝擊,簡直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不隻一個成員,其他成員們也都是這樣呆愣愣的看著,仿佛失去了語言能力,思考能力,就像靈魂被無與倫比的震撼轟擊出了體外,隻剩下一副肉體軀殼。
有的血怪伸出像蛇一樣的舌頭,隻是這種舌頭無法伸長;有的大張著獠牙,尖銳鋒利;有的形貌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非人非物,就像在地獄裡受儘折磨的厲鬼,一朝得以解放,長久以來被壓製積蓄的戾氣和鬼氣形成了喪心病狂的動力……
這樣的距離,唐甯是怎麼計算出來的,精準到毫厘不失。
“我……我……這……”其中一個成員語無倫次,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我的天呐!”
“啊!”
……
在一片錯綜複雜的桀桀尖叫聲和混亂的環境下,唐甯的叫聲如同出鞘的利刃,披荊斬棘,劃破混沌,讓一切雜亂無章,戛然而止。
從她身體噴湧而出的血念更是連綿不斷,化形的血怪在又一波浪潮翻湧的血念推動下,毒魔狠怪,怪誕詭譎的各種形態全都化為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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