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二貨。”
說海水成精的人被人拍了一腦袋,當即疼得齜牙咧嘴起來。
“讓你平日少看電視多讀書你不聽,關鍵時候竟說些不著四六的話,海水成精這種笑話你都敢講得出來,我都替你丟人。”
那人略顯委屈得撇嘴道:“瑤村的石頭都能成精,怎麼海水就不能成精了!”
打他的人聞言,愣了一下,一時間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哎呦!”
委屈的人又被賞了一記爆栗,疼得嘶叫起來。
“怎麼又打我?”
賞他的人道:“如果真是海水成精,你有感受到念力翻湧的戾氣嗎?”
“對啊你小子,差點被你帶偏了。”
“哎呦!”那小子又被‘揍’了一拳。
“都彆貧了,提高警惕,不要以為有唐姐在就可以肆無忌憚,有說有笑,彆忘了我們從執行任務到現在是怎麼躺著走到這一步的,我們有多麼無能,自己心裡都要有一杆標尺,接下來的路要不想拖後腿,都給我把腦袋彆在褲腰上,警惕戒備,積蓄力量,隨時隨地準備戰鬥。”
“是!”
方才的嘻鬨聲在砭人肌骨的話語中戛然而止,成員們有羞有臊,最後都斂卻虛無,姿容肅穆,氣勢栗凜。
海麵翻滾得更加厲害,浪勢驚人,綿綿不絕。
原本清明羲和的天空再次陷入混沌,烏雲密布,海天一色重新彙聚,此情此景,倒是極為映襯一詩句:黑雲壓嶺摧金城,銀漢決口天柱傾。
黑海中的屍骸白骨已經儘數化散,除了撐托成員們的一小部分念力,唐甯的絕大部分念力為了淨化那些屍骨,鋪天蓋地地湧入到海中,骸骨化散之後血念就與海水融為在一起。
唐甯的血念猶活物一般,它是有靈性的,它可以侵吞一切,人物也好,力量也罷,但反過來隻要它不想它同樣也可以以自主意識剝離任何想要攀附蠶噬它的東西。
血念並未與黑色渾濁的海水融為一體,騰於上空的成員們完全可以看到唐甯散開的血念欲圖從海水中抽身離開,可就在它們想要剝離時,海水把血念‘吸附’住了?
“怎麼回事?”
“海水……真成精了?”
畢竟眼下邪乎事兒就在麵前上演,被‘揍’的人再說出這樣的話來,其他人也不約而同的產生了這麼一絲微妙的想法。
寬闊的海域上,黑紅兩色交織纏繞,兩種柔軟液態的爭奪不同於拳打腳踢,肉薄骨並的場麵,它們就像畫家調色盤上的兩用顏料,在翻滾起伏的攪動中互不相融,互為撕扯。
“不好,這黑海想要侵吞唐甯的血念。”
“這……這怎麼可能?海水真化成變異獸了?”
“沒有念力氣息,沒有異變的任何特征,這太不可思議了。”
“黑煙,空間裡的黑煙,它們一開始不也是沒有顯現任何異變的特征嗎?後來吸收了唐姐的血念之後才變得狂躁異常,顯現出特征來。”
沒有顯現任何變異特征的變異獸,黑煙,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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