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這會兒也是如夢初醒,忙是開口道:“是啊,夫君,那釋空大師半分證據都沒有,總不能隻憑他一句話,就定了我們的罪吧?”
容枝枝道:“這般看來,是要人證物證了!母親,你身邊的趙婆子,似乎已經失蹤許久了,她是不是知道了點什麼?”
王氏臉一白:“你胡言亂語什麼?趙婆子能知道什麼?她不過就是府上的一個逃奴罷了!”
容枝枝:“她好端端的為什麼逃了?父親,不如將趙婆子抓回來問問,您說呢?”
王氏心亂如麻,這段時日她一直沒能抓到趙婆子。
本就害怕得很,生怕那賤奴在外頭說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話,眼下聽容枝枝這般一說,她更是心慌了。
難不成那刁奴了落到容枝枝手上,與容枝枝說了什麼?
便忙是道:“一個趙婆子的話,怎麼足以取信?夫君,先前詩會的事情,便是趙婆子慫恿我做的。”
“那件事情之後,我便覺得這個狗奴才彆有用心,將她留在我身邊,怕是隻會出餿主意害我。”
“於是我便想,不如將她處置了好了,誰知道這老刁奴先一步跑了。”
“她的話,可是一句都不能信啊!”
容枝枝早就知道,王氏會這樣說。
她輕聲道:“父親,能不能信,將人找到,問問再說,萬一她手裡有證據呢,您說是不是?”
朝夕聽著有些迷糊,那趙婆子手裡是沒證據的啊。
她一開始本以為,姑娘是打算先借釋空大師的口,再將趙婆子帶出來說明真相,可眼下,她全然看不懂了。
姑娘到底在想什麼?
容枝枝自是不會用這樣淺薄的手段,父親未必會相信趙婆子的一麵之詞,而釋空大師的話,到底也不算證據。
自己若真的眼下就拎著趙婆子來,隻會叫父親確定,是自己要陷害王氏和容姣姣!
果然。
容太傅沉著臉,問了容枝枝一句:“趙婆子在你手上?是她與你說了什麼?”
容枝枝一臉詫異:“父親怎麼這樣說?若趙婆子真的在女兒手上,還說了這些話,女兒不是早就將她帶回來,指控母親和三妹妹了?”
“女兒隻是覺得,您可以下令找找這個人,她素來是母親身邊最得用的人,忽然就不見了,或許她知道點什麼。”
容太傅聽完這話,麵色才緩和幾分,隻是心中還是有些懷疑。
王氏也勉強鬆了一口氣。
隻要她在容太傅之前,找到了趙婆子,將人滅口,這事兒便沒下文了。
容太傅下令道:“傳我的命令,立刻將趙婆子抓回來。”
話音落下。
容太傅冷冽的眼神,在王氏和容姣姣的身上看了看。
最後道:“將近日裡伺候夫人的文婆子,還有三姑娘身邊的繁星一並抓起來,嚴刑拷問!”
文婆子嚇壞了,忙是道:“主君,老奴什麼也不知道啊!”
繁星也是哭著道:“三姑娘救奴婢……”
可王氏和容姣姣這會兒自身難保,哪裡能救誰?
容姣姣看著繁星道:“繁星,你不用擔心,父親隻是審審你罷了,我什麼都沒做,你誠實一些,如實說便是了!”
繁星對上容姣姣的眼神,猛地一顫,她父親的名字,便叫汪誠實!
眼看兩人被拖下去。
容太傅深沉的眸光,落到了容枝枝的身上,看得容枝枝心頭一跳。
但隻是一瞬,他就收回了眼神,沒有多說什麼。
容枝枝心知,父親還是對自己起了疑心,無妨,她早就料到了,父親畢竟不是蠢輩。而她,要的就是父親的疑心!
……
乾王府。
姬無蘅幾日下來,依舊是吃了就吐,已是不成人樣了。
這會兒姬無偃進來,一臉猶猶豫豫的樣子。
姬無蘅詫異地看他一眼:“怎麼?有心事?”
姬無偃實在不知該不該說,他覺得這事兒,實在是不妥。
最後還是歎氣道:“是你的事!母親打算進宮了,求太後姨母,將容家大姑娘賜給你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