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容枝枝會承認,齊子遊噎得都忘了自己下一句打算說什麼!
容枝枝還衝著他笑了笑,十分壞心眼地問道:“當初不是你與我說,這世上真正的好女子,都似你夫人,絕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要鬨什麼和離?”
“你不是說,她的情操,值得這世上許多女子學習?”
“如今你還有沒有什麼要與我補充的?左右本夫人這會兒也是閒著,你不如再說兩句樂子話,給我好好聽一聽?”
齊子遊:“咳……咳咳咳……”
他氣得劇烈地咳嗽起來。
難以置信地道:“你竟然將我當日說的話,都記得如此清楚?”
他自己都快忘了自己說了什麼,但容枝枝怕是一字不差地記得!
容枝枝也不與他偽裝什麼:“自然了!我這個人,可是記仇得很呢,要不是你當日特意來找我得意一番,我後頭都未必會那樣乾脆地幫你夫人爭奪孩子。”
她說的也是實話,苗若晴雖然是師伯的女兒,但叫她隻為了這個,就忘掉苗氏先前不識好歹,對她說的那些不好聽的話,也實在是有些為難她。
隻是那會兒冷不防地,還想起來齊子遊過來與自己得意,她便很想促成這件事,好叫齊子遊一無所有。
左右先前也留了欠條的後路,她便索性忍了先前那口氣,幫了苗氏,也當是幫助和離的時候,被律法維護得更少的可憐女子了。
齊子遊:“你……”
他本來以為,容枝枝還要虛偽地與自己掩飾一番,眼下對方話都說得這樣直白乾脆,倒反是叫他難以招架了。
容枝枝撥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這一切都是齊將軍你自找的,不知你可喜歡?”
“希望今日起,你能夠明白,你們男人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這世上的女子,也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樣離不開你們。”
“是醃臢東西,是不明事理的混蛋,總是會被拋棄的,不過是或早或晚罷了。”
“日後可是莫要自以為是、高高在上,事情還沒見底,便半場慶祝,還去仇人跟前得瑟了。”
“否則可笑的程度,就會跟你現在,一模一樣!”
話說完,容枝枝難得有了幾分揚眉吐氣的感觸,心裡的暢快難以言表,轉身離開。
若非是有孕在身,她都想去浮一大白,好好慶祝慶祝。
齊子遊想想自己沒了夫人,沒了兒子,還中了毒蟲,眼下甚至還要看容枝枝得意的嘴臉。
一時間氣得失去了理智,便想上去對容枝枝動手。
卻不想流雲忽然不動聲色地出現在了容枝枝身後,攔住了齊子遊的去路,齊子遊本還想繼續動手。
越天策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叫他拉住了:“冷靜些,彆鬨了!”
他都回了府上,是聽仆人稟報,齊子遊過來找苗若晴他們了,擔心對方為難苗若晴,不準他們離開,他才趕來的。
沒想到就見著齊子遊想打容枝枝的場麵。
容枝枝輕蔑地回頭,看了一眼齊子遊。
接著對越天策道:“越將軍,你不如就放開他,叫他好好過來討一頓流雲的毒打,我再去禦史台告他以下犯上!”
齊子遊都傷成這樣了,難道還以為自己能夠打得過流雲不成?
“越將軍你偏要拉著他做什麼?指不定這會兒他又在心裡罵你,覺得你是為了幫我,為了討好我夫君,才故意同他對著乾呢!”
這話簡直就是說中了齊子遊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