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氏這樣沒腦子的兒媳,對他們沈家的唯一的貢獻,應當就是生了硯書這個好孩子了!
容枝枝也起身,親自給餘氏擦眼淚,笑著道:“祖母怎還哭了?叫人瞧見了,還以為是我們不孝呢!”
餘氏收了情緒,笑了起來:“是是是,我不該哭!今日是個大好日子,老身是應當高興才是。”
“枝枝你快坐下,你有孕在身,還是要仔細些!”
容枝枝好笑地道:“哪裡有這樣嬌貴。”
餘氏:“你們年輕人不懂,這才懷上沒多久,胎像不穩,可是要仔細些,半分不注意,都容易出岔子。”
“好在你自己懂些醫術,倒也能勉強叫老身放心幾分。”
“你們也要記住一點,這頭三個月啊,可是不能將此事在外頭說,隻我們家裡人知曉就是了,說出去不吉。”
容枝枝雖然是沒有生養過,但許多道理也是清楚的。
自然是明白婦人之間流傳的傳說:若是懷孕之初,將事情講出去,便會觸怒了胎神,叫孩子前三個月失去胎神的保佑,容易離開母親。
隻是……
她偏頭幽幽地瞧了一眼沈硯書:“我倒是能夠守住嘴,可惜有人沒守住!”
首輔大人麵皮一抽,身為男子,且從前也沒怎麼與女子打交道,一心都在政務上,他還真不清楚說出去會不吉利。
餘氏一聽,便瞧向沈硯書:“你說出去了?”
沈硯書摸了摸鼻子,難得有些尷尬:“這……是孫兒之過!”
餘氏聽完臉都綠了,不快地道:“你平日裡也不是如此多嘴的人,這次怎就沒忍住?”
“孩子前三個月,要是出了什麼岔子,老身拿你是問!”
沈硯書知曉自己乾了蠢事,心裡也是內疚,便立刻保證:“祖母您放心,這三個月孫兒一定小心謹慎,好好看著枝枝。”
容枝枝給餘氏拍拍背:“祖母,夫君也就是太高興了才說出去,且他也不是故意的,不知者無罪,您消消氣,我們夫妻會仔細些的。”
她也是沒想到祖母的反應會這樣大,早知道就不說了。
倒也是了,老人家對這些鬼神之說,自是比他們還要更加信奉的。
餘氏明白事已至此,生氣也是無用,便隻能歇了火氣,說了容枝枝一句:“我隻說了他兩句,你便急著維護夫君了!”
容枝枝聞言,臉便是一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餘氏見狀也是為他們感情好高興,最後隻多番囑咐他們夫妻二人一定要小心,萬萬馬虎大意不得。
直到他們要回去的時候,餘氏還在叮囑:“近日裡,枝枝你也不必總是過來看望老身了,還是以養胎為重!”
容枝枝便索性提議:“祖母不如隨我們一起去回沈家住,如此我也好就近為祖母調理身體!”
餘氏搖搖頭:“我本就身體不好,過去還要你照看,反而是拖累你們,要你多分出心神給我……”
容枝枝握住她的手:“祖母,既然是一家人,說什麼拖累?夫君小時候,您那樣想儘辦法照看他們,如今您年紀大了,我們給您養老,照顧您晚年,也是我們小輩應當做的。”
餘氏聽到這裡,也猶豫了。
其實她也是想看著容枝枝的孩子,一點一點長大、出生,好叫自己放下心中大石,隻因從前最叫她放下不下的,就是硯書無後的事兒了。
見著祖母神色鬆動。
沈硯書也道:“祖母,您便同我們一起回去吧,有您在府上,倒也能常常提點孫兒,免了孫兒不明就裡,又做出蠢事來。”
餘氏想著這個糊塗蟲把容枝枝懷孕的事情到處說。
便也是下了決心:“行,老身就同你們回去!”
……
相府什麼都有,餘氏回去,除了些她平常慣用的物件,倒也不必特意再收拾什麼。
帶著餘氏回了沈家。
黃管家便已是在門口候著了,見著他們,他立刻道:“老祖宗,相爺,夫人,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容枝枝:“出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