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瓊英本來就是衝著自己的表兄來的,說起來也並不想與容枝枝打什麼交道。
倒也無所謂招呼自己的人是黃管家了。
她甚至覺得奴才們招呼自己還挺好的,自己還能在府上擺一下主子的譜。
這不,她就吩咐了黃管家:“喪禮結束之前,我要在相府住幾日的,你立刻給我安排住處吧。”
“從前的鈴蘭閣我已是住習慣了,你將它再收拾出來,我這便住進去。”
黃管家看著她仿佛這個府上主子的模樣。
開口道:“表姑娘,先前您住的鈴蘭閣在內院,隻是後頭您已經與老夫人一起搬出去了,如今相爺也已經成婚了。”
“您如今已經算是外客了,所以您還是委屈一些,住在客院罷!”
公孫瓊英聽到這裡就生氣了。
黃管家區區一個奴才,竟然也敢反駁自己的話,真是豈有此理!
她正要發作。
黃管家便先一步道:“那老奴就先去準備了,若是表姑娘您對客院不滿意,想到外頭去住,老奴也一定給您安排好。”
“這一回來沈家奔喪的親友不少,許多其實都住在客棧裡頭,都是老奴一手安排的,相信表姑娘若是願意,也能將您安排得極好。”
老祖宗驟然歿了,夫人如今正是心煩。
一貫很知道這個府上真正的主子到底是誰的黃管家,自然也是個聰明人,不會在這種時候,將公孫瓊英放到內院,給夫人添堵。
公孫瓊英:“你……罷了,客院就客院吧,要最好的那一間,你聽明白沒?”
繼續爭執下去,若是真的將自己趕出去,那就尷尬了,她也知道沈家有許多親人這會兒都住在客棧。
自己就算隻能住在客院,至少也是顯得比其他人與表兄關係好一些的。
黃管家:“是。”
隻要是客院,哪一間也沒什麼要緊了,好的壞的,自然也是隨便公孫瓊英挑。
兩人剛是說完。
便見著沈硯明也來了,見著公孫瓊英他有些驚喜,也有些意外:“表姐,你回來了?”
公孫瓊英一臉嬌柔地點頭:“嗯,我早就想回來了,不巧竟是趕上了這場葬禮。”
說起葬禮,沈硯明就不高興地進了大堂。
生氣地問道:“大哥,祖母去世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都沒遣人與我說?”
雖然都是對方的孫子,餘氏是看得出來的更喜歡長孫,瞧著自己的時候,還總是搖搖頭。
話裡話外的,說母親將自己教壞了。
可對方的葬禮自己不來,天下人不是得說自己不孝?這對自己日後的前程,也是極為不利的。
沈硯書聞言,倒是掃了一眼黃管家。
黃管家麵皮一抽,連忙開口道:“二爺,您可千萬不要胡說啊。”
“老祖宗出事了之後,老奴便已是遣人去通知了您的。”
“您這般說,傳出去了,還以為我們相爺作為兄長,故意坑害你,讓外人以為你不孝呢!”
沈硯明生氣地道:“你們什麼時候與我說了?我根本就沒聽聞!”
“若不是母親提醒我,叫我還是回來奔喪,免得叫人議論,我還蒙在鼓裡!”
黃管家:“去給二爺您傳話的仆人說,他一到您跟前,您就問是不是相爺想通了,要給您錢了,才遣人去找您的。”
沈硯明麵皮微微一抽。
叫黃管家這樣一提醒,他就是再差的記性,自然也是想起來了!
“那會兒仆人說了不是,還來不及說第二句話,您就生氣地將人趕走了。”
“您說如果不是要給錢,就不要去找您,您什麼其他的事都不關心,也都不想知道。”
“您還說,若是相爺對您還有半分兄弟之情,便自己好好想想該如何做,接著您就將仆人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