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
這些百姓有病是不是?自己閒著沒事,去捅他們乾什麼?
做這種事對自己有什麼好處?
容世澤開口道:“夠了,母親,彆鬨了!此間的事情,怕是瞞不住父親的。”
“您若是再不與我回去,莫不是想氣死父親不成?”
說起容墨青,王氏的神情終於是有些動搖了,她其實也是擔心對方生氣的。
動搖之下,容世澤再拉她,就輕鬆了許多,不多時就將人帶回去了。
容墨青回到府上的時候,隻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
因為回來的路上,聽見京城的人,到處都在說他夫人得了失心瘋,從前與他有過節的政敵,也因此嘲笑他。
叫他隻覺得臉上無光至極。
回到了府上,便見著了等著他的容世澤。
容世澤單刀直入:“父親,當真不能再讓母親出門了!”
容墨青也是一臉苦惱,歎氣道:
“我何嘗又不知道她如今簡直是喪心病狂,誰的話都聽不進去,斷不該放她出去?”
“隻是不讓她出去,你外祖父母那邊如何交代?你也知道他們對為父是有恩的。”
“總不能他們前腳剛離開京城,我們後腳便又將你母親關起來吧?”
容世澤看得出來容墨青的為難。
便與他道:“罷了,那此事,父親就安心讓兒子全權處理吧!”
容太傅有些不放心地瞧著他:“你想怎麼做?”
容世澤沉眸:“兒子想怎麼做,父親就不必過問了,免了父親知曉了,心有背負。”
容墨青:“你……”
容世澤打斷道:“父親你放心,此事不會累及父親。”
“且您已經老了,您礙於人情,明知道是錯的也要做。”
“既如此,這個家裡的壞人,還不如交給我來當。”
話說完,他就轉身離開。
容太傅叫這個不孝子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什麼叫自己老了?
可他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這一回,的確明知放王氏出來是錯的,也依舊乾了。
盯著兒子的背影,他歎了一口氣。
罷了,隨他吧,或許自己是真的老了!
……
相府,玉嬤嬤還有些擔心容枝枝,是否會被王氏的話傷到。
容枝枝看出她的憂慮,輕嗤了一聲。
開口道:“嬤嬤不必憂慮,我那會兒是有點生氣,但現下已經平靜了。”
畢竟王氏是個什麼人,容枝枝也並不是一直到今日才知道。
她應當早就習慣了才是。
玉嬤嬤歎氣:“真是冤孽,虧得老奴先前還想過,她會不會是當真知道錯了,當真想補償您。”
“老奴還想著,要不要索性勸您假裝原諒她,就與她在麵子上過得去算了,也免得叫外人笑話。”
“可如今看來,與這樣一個人,便是做麵子功夫,那也是十分危險的。”
指不定什麼時候便又說出叫人窩火的話來。
容枝枝手裡拿著剪刀,剪斷了花瓶裡頭一枝多餘的花枝:
“我並非是意氣用事之人,如果與我那母親維持表麵平和,對我和相府會比較好,我也不是完全不能與她演戲。”
“實在是我早就清楚,與她裝模作樣,隻會給她更多的機會,尋我的不痛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