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先前,陛下送來這些美少年之後,謝太後也給了容枝枝和沈硯書不少賞賜。
隻是這一回的不同,這一回她多少有表達歉意的意思。
想想那回沈硯書為了保護她,被冰水淋了的事情。
再想想上回太後找來說口技的人,演的那一出,容枝枝倒也覺得,自己收下這些物件也是無妨。
便輕聲道:“那就多謝太後賞賜了。”
見容枝枝始終淡淡的,在自己跟前也寵辱不驚,謝太後也高看了她一眼。
從前對沈硯書有幾分想法的時候,她總是看容枝枝不順眼,沒了那個心思之後,倒是能看出她不少優點了。
隻覺得她這樣的美姿容,這樣的從容不迫,倒也難怪沈硯書喜歡不說,自己那外甥也是念念不忘。
謝太後接著道:“哀家也不瞞你,哀家叫你過來,其實是有事相求!”
容枝枝看她一眼,十分意外。
“太後是否太抬舉臣婦了?您貴為太後都辦不到的事情,臣婦怎麼可能辦到?”
謝太後苦笑了一聲,道:“哀家還真的隻能指望你,今日既然已經叫你來了,哀家也不瞞著你了。”
接著,她就仿佛將容枝枝當作知己好友一般,將自己與永安帝的過去,都與容枝枝說了。
包括永安帝如今對她是個什麼態度,她也沒有絲毫隱瞞。
如此交淺言深,實在是令容枝枝震驚。
謝太後說完這些之後,又接著與容枝枝道:“哀家知曉,陛下這段時間,對你極好。”
“甚至比對哀家這個親生母親,都要上心得多。”
從聽來的消息來看,的確是不難得知,永安帝對容枝枝的在意。
這話倒是讓容枝枝警惕了幾分。
誰知還不等她開始防備,謝太後便率先道:
“你不必擔心,哀家並不會因為這個,就對你心生嫉妒。”
“因為哀家知道,皇帝並不是因為當真覺得你如同親母,他都是為了沈硯書罷了。”
“既然如此,哀家又怎麼會因此不快。”
這話倒是叫容枝枝意外了。
她發現自從太後對沈硯書沒意思了之後,人似乎也是正常多了。
想法都拎得清了。
原來欲望褪去,偏執消失,理智就會回到腦中。
容枝枝道:“那太後想要我的辦的事是……”
謝太後歎氣:“哀家隻是想你在陛下跟前,為哀家美言幾句。”
“陛下心中對哀家的怨恨,已是成了哀家心中的一根刺。”
“所以哀家想著,陛下既然對你好,更是將對沈硯書的敬愛和思念,都寄托到你的身上,拚命的對你好。”
“所以如果是你開口,陛下或許會願意聽一聽。”
容枝枝問道:“太後為何沒想過,找皇後幫忙?”
“皇後是陛下心尖上的人,她開口或許更有用。”
謝太後:“哀家怎麼沒找皇後?隻是即便是皇後親自勸了陛下,陛下都是不聽。”
容枝枝:“……”
連皇後都勸不動,那自己能勸動嗎?
說不定陛下聽完了自己的話,還會覺得自己恃寵而驕,不識好歹。
太後還真是會給她找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