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影頃刻間消失在屋裡,蘇夢沒看清,但是卻給了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她沒來得及細想,因為裴淑雲已經和趙政年吵起來了。
“到底是因為是不是為我們好你自己心裡有數?”
趙政年滿臉疲憊,還有種深深的無力感,“裴淑雲,我說了很多次了,秋月和我都需要自由,你不要乾涉我們的事情。”
“彆把你的想法強加在我們身上,你已經讓我丟儘了臉麵,彆因為你自私的占有欲毀了孩子好不好?”
他已經受夠了,儘管自己不愛她,但是他也給了他妻子應有的尊重,給足了她臉麵,而她卻因為外人的挑撥就大吵大鬨。
懷疑他搞破鞋,懷疑他和彆的女人不清不白,一遍又一遍地趕走他身邊所有的異性。
他是省廳乾部,作風清正這是基本要求,她也不想想自己怎麼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
可是無論他解釋了多少遍,她還是不相信。
每次都大吵大鬨,他感覺自己快要被逼瘋了。
哪怕冒著丟官的風險,這婚他也必須離。
趙秋月也哭了,“媽,你彆逼我了行嗎?因為你,我身邊沒有朋友,你總是懷疑她們對我彆有所圖,要趕走她們。”
“我現在隻有江琴一個朋友了,你還不滿意嗎?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彆再逼我了行不行?”
趙秋月崩潰地抱著腦袋。
裴淑雲看著兩人的樣子,諷刺地笑了笑,“我為了你父女付出一切,結果你們就是這麼對我的?”
她失魂落魄的轉過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蘇夢站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趙政年歉意地對蘇夢點了點頭,把趙秋月抱在懷裡安撫了一會,“好了,彆哭了,再哭下去就成了小花貓了。”
保姆招呼蘇夢進去坐。
趙秋月擦乾臉上淚水,給趙政年介紹蘇夢的身份,“爸爸,這是我的好朋友蘇夢,她好厲害的,自己建了廠子,現在還在上學就已經是萬元戶了。”
“你放心,不是媽想的那樣,我跟她在一起都是她付的錢,她沒占我便宜的。”
蘇夢:“……”
大可不必這樣說。
趙政年似乎對蘇夢也挺感興趣的,問了她一些廠子的事,兩人聊著也不是很尷尬。
說了一會話,蘇夢提出告辭,趙秋月也跟著她站了起來,“爸爸,以後我就不回家了,我以後都跟蘇夢一起住,你就彆擔心我了。”
趙政年點了點頭,看向蘇夢,“那就麻煩你了。”
“確實有點麻煩,不過都是小問題。”
趙秋月:“……”
趙政年笑了笑,麵容柔和。
帶著趙秋月回到店裡,蘇夢讓她自己找個地方坐著,彆打擾她畫設計圖。
話說得很不客氣,趙秋月也沒有不高興的樣子,覺得無聊,就來到正在做婚紗的蘇梅身邊。
她做的是一款紅色的秀禾服婚紗,她完全是按照蘇夢的設計做的,又是這個年代少見的東西,趙秋月看了一眼就被驚豔到了。
一直纏著蘇梅問她能不能給她做一件,蘇梅笑了笑,說這是結婚穿的衣服,她才羞紅著臉作罷。
蘇夢才畫了兩款設計圖,突然想到什麼,她扭頭看向蘇梅,“大姐,我不是讓你招兩個學徒嗎?這都幾天了還沒人過來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