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因捂著胸口,不可置信仰望著站在高處的沈煉。
他這一生,還是第一次敗的如此淒慘,連對手半招都沒接下就已經被打的如此淒慘。
不甘、屈辱、懊惱、悔恨。
各種情緒不斷充斥著他的腦海,想要再戰,但卻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
至於沈煉,卻是擺出一副睥睨的姿態,居高臨下望著靜因。
“擒龍訣這門戰技並非有多高深莫測,而你卻連我這一招都接不住,還敢自詡眼界大開麼?”
“噗——”
靜因聞言,猛吐一口血。
此時他臉憋得通紅,額頭青筋暴起,布滿血絲的雙眸死死望著沈川,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張口。
“看看你這樣子,一點修士該有的氣勢都沒有,真不知道你這吃素的螻蟻,是有什麼臉麵站出來挑釁我的。”
“回去吧,我不殺你,你再回去練個一萬年,或許有機會觸及我的衣角,在此之前就不要繼續吹噓你那感人的實力了,哈哈哈哈。”
說完,沈煉直接轉身走下道台,大笑著通過天佛岩小徑,繼續朝金光塔走去。
“師兄,你沒事吧。”
等沈煉一走,文果立馬步上道台,將靜因從地上扶起,隨後坐他身後,一掌拍中脊背,將體內佛力輸送進他體內。
“噗——”
停滯的氣流重新湧動一瞬,憋在靜因體內的一口淤血頓時奪口吐出。
一瞬間,逆流複位,靜因之前的痛苦立馬緩解了許多。
但等靜因恢複過後,頓時一拳捶打在地:“我就是一個廢人啊!唉……”
不爭氣的淚水,順著靜因的圓臉落在了地上。
文果:“師兄何出此言啊?”
靜因:“師弟你不要勸我了,剛才你也都看到了,我靜因一生,在佛域境內挑戰過諸多高手,自認修為通天,未來可與定天聖僧一較高低,
可今日,我居然連他一招都接不下,甚至連他招式變化都沒有料到分毫,我,我真的好沒用啊,啊啊啊啊——”
似乎接受不了這樣的失敗,靜因情緒頓時失控,抱緊腦袋快速向外跑去。
“師兄,你去哪裡?你要去哪裡啊?”
“不要管我,我就是個廢人,廢人啊!”
“師兄,回來!”
文果立馬去追處於崩潰中的靜因,不想他再出事。
他十分清楚靜因的脾氣,那不是一個無法接受失敗的人,畢竟他也曾敗給佛域眾多武僧。
但像這樣,單方麵完全碾壓,連還手餘地都沒有的失敗,他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現在,文果隻想他不要出事,立馬追了上去。
於此同時,佛域入口處,一襲白袍從天而降。
“施主留步,佛門聖地,不容褻瀆。”
守禦入口的護法武僧立馬警戒起來。
白袍發出一聲冷笑:“好一片佛門淨土不容褻瀆,這種虛偽的謊言除了誆騙不諳世事的凡夫俗子,又豈能騙的了我?”
“施主慎言!”
為首的了塵向白袍行過稽首禮後,繼續說道:“施主,我不知你為何會對佛域有此偏見,但還是想勸誡一句,佛門聖地不容你等造謠。”
“是麼?”
白袍輕哼一聲,語氣十分不屑。
“那我想問一句,當年定天和家師說好以武會道,為何定天勝出後卻又選擇反悔,將師尊六感儘鎖,困縛天焰絕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