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會，怎麼會啊……”
他眼神充滿驚恐，精神上的恐懼甚至讓他忘卻了肉身帶來的痛苦。
沈煉瞬間明白，係統的神魂已經從這具軀體逃離，留下的是原本的天機老人。
“被人利用而不自知，這就是你最好的結局。”
丟下連著頭顱的脊椎，沈煉直接一腳踩在天機老人腦袋上。
“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因為你太過愚蠢，愚蠢到是非不分，自以為是才落到這般田地。”
“自以為掌控了他人命運的你，有沒有算到有一天，自己會變成這副模樣？”
“不過，你的肉身雖然毀去，但你魂魄所需承受的因果才剛剛開始！”
下一刻，天機老人的神魂直接被收入大道人皇鼎中。
伴隨人皇鼎緩緩轉動，隻片刻之間，天機老人仿佛在鼎內被大道真火淬煉了數千年，最終化作了一顆乳白色的丹藥。
“廢物的歸宿總是如此的相似！”
收起丹藥，沈煉掃視一圈四周，最後眼光落在不遠處癱坐在地，雙目無神的蘇夢瑤身上。
“你在發什麼呆。”
一聲質問，將蘇夢瑤從失神狀態中震醒。
“師尊！”
蘇夢瑤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師尊！師娘她，她走了！”
沈煉聞言微微蹙眉。
“師尊，師娘為了救你，煙消雲散了，嗚嗚嗚……”
聽到這話，沈煉這才閉上雙眼開始回憶。
下一刻，他從腦海神識看到沈初雲臨終前向自己唱的那首“歎雲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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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沈初雲不甘又不舍的眼神，沈煉不由握緊了左手。
但很快，他就恢複平靜：“所以，你到底在哭什麼？”
蘇夢瑤聞言震驚無比：“師尊，師娘可是為了救你才……”
“夠了！”沈煉直接打斷她，“是我讓她犧牲自己的麼？
她不過是放不下從前的執著，妄圖用這種感動自己的方法罷了，
畢竟，沒人逼她那麼做。”
蘇夢瑤徹底驚呆了。
她想過無數種可能，就是沒想過沈煉恢複後會是對沈初雲的死表現的如此淡然。
那神情仿佛是在說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
“你有這時間傷感，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在這爾虞我詐的世界存活下去。”
說完，沈煉直接搖著折扇向不名山走去。
“師尊！”
蘇夢瑤終於忍不住了，大喊一聲叫住沈煉。
“師娘對你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麼！為何會讓你如此狠心？”
“她是為了你才自願選擇犧牲的，你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心痛麼？”
沈煉抬手一扇，直接將蘇夢瑤吸到自己掌心，掐住了脖頸。
“蘇夢瑤，你給我聽好了，我的事輪不到你來指點，再有下次我不敢保證會有這樣的心情跟你心平氣和說話。”
話畢，他直接甩下蘇夢瑤，化作陰陽二氣抵達不名山。
“師尊，你，為何這般絕情……”
蘇夢瑤心中一萬個不解，為什麼沈煉能絕情到這般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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