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家夥!”
“都是因為陳策!”
“是那個黃口小兒害我到這般境地!”
一想到陳策,烏紇就恨得牙癢癢,可同時也有一股深深的忌憚。
他想報仇。
想把陳策五馬分屍,頭顱拿來當尿壺!
可他膽氣被打沒了。
鐵浮屠的恐怖像烙鐵一樣烙在了他心底。
那如狼似虎的陳策和麾下的乾騎,也讓他再無狄騎無敵的信心。
烏紇陷入了死局。
為了破局,他打算去進攻北疆其他州。
“隻要能拿下一州之地,在幽州的失利就能挽回,我依舊能穩坐在萬夫長的位置上!”
“屆時,把乾兵收為死卒再攻幽州,一雪前恥,殺了陳策小兒!”
烏紇眼中閃爍凶光,重新恢複了霸氣。
“報——”
狄兵衝入營長,“烏紇大人,斥候發現有支乾人騎兵進入草原,劫掠了附近的一個部落!”
烏紇聽到乾人騎兵,瞬間一蹦三尺高!
結結巴巴問:
“乾、乾人騎兵?!哪支乾兵?!是、是不是陳策的鐵浮屠?!”
他嚇得六神無主,已經打算立馬遷徙了!
狄兵目瞪口呆,哪見過英明神武的烏紇大人如此失態的樣子?
這時,帳簾再次被掀開,阿布思走了進來。
他安撫道,“烏紇大人勿慌,並非鐵浮屠,隻是一支普通騎兵!”
烏紇聞言重重鬆了一口氣,重新坐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他看向阿布思。
這個曾經被他厭棄的獨臂敗將,如今卻成了他看著最順眼的部下。
一方麵是同病相憐,另一方麵是忠誠。
因此烏紇在敗走幽州之後,不僅沒有處死他,反而重新把他升為了千夫長,視為心腹。
他揮揮手,讓報信的狄兵和其他人都滾出去,隻留他和阿布思兩人。
“阿布思。”
烏紇驚魂未定,“莫非是陳策已經找到了我們營寨的附近?”
阿布思想了想,出於謹慎,點了點頭。
“不無這種可能。”
見烏紇又慌了,阿布思趕緊話鋒一轉。
“但是,我認為更大的可能是,陳策養不活手下的士卒了。”
“哦?”
烏紇身體前傾,“這又是為什麼?”
阿布思分析道。
“烏紇大人,陳策拿下了整個幽州,兵力必然大增,可州內的糧食已經被我們搶光了。”
“此時他故技重施,和當初在龍門口一樣,通過劫掠我族渡過難關,是不是十分合理呢?”
烏紇聞言,心裡的不安消散了不少。
“有道理!”
阿布思繼續道,“而且斥候看的清楚,那支乾騎隻是普通輕騎。”
“而且人數不多,隻有一千之數。”
“劫掠部落時,也不像之前那麼嫻熟,顯然是陳策專門派出來劫掠順帶磨煉的一群新兵。”
“因此大人不必太擔心營寨暴露,隻需要注意他們的動向即可。”
烏紇聽完,懸著的心總算放進了肚子裡。
可隨即。
一個念頭升起。
他驟然激動,“要是這麼說,我何不吞了這支乾兵?給陳策那家夥一個狠狠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