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流程走完後,並沒有什麼異樣。
到了公婆訓話環節,崔氏訓完後,到杜堇年時,隻見杜堇年從懷裡掏出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珍而重之的打開來。
隻見裡麵躺著一支工藝繁複的步搖。
“這隻步搖送給熙寧,願你和辰兒‘珠簾繡幕靄祥煙,合巹嘉盟締百年。’”
聞聽此言,屋中眾人皆怔愣在原地。
“老爺,底下跪著的不是沈府的嫡女沈熙寧,而逝庶女沈熙瑤。”
“你說什麼?何時換的人怎麼沒一個人告知於我?”
杜堇年腦筋轉的極快,當即就將事情猜到了個大概。
“老爺您事忙,換親一事就沒來得及告訴您。”崔氏將姿態放的極低。
聞聽此言,杜堇年默默將拿出來的步搖收了回去。
這是他給音婉的女兒的,他不會贈予旁人。
“荒唐!”
撂下話後,杜堇年隻留下匆匆而去的背影。
“夫君,爹是不是不喜歡我?”
沈熙瑤無比委屈,本以為杜堇年送她東西是希望她和杜昱辰琴瑟和鳴,誰成想得知她不是沈熙寧後竟將東西收了回去。
什麼東西都是她沈熙寧的,她沈熙瑤就什麼都不配得到嗎?
“不是的,爹他公務繁多,肯定是去忙了。”
杜昱辰輕聲安慰,內心也覺得父親對這個家並不是很在意。
前世也是沈熙寧進門後爹回家的次數才多了起來,難道爹真的是看上了沈熙寧?可他才見沈熙寧幾次,況且沈熙寧與他同齡,他何時生的這般齷齪的心思?
與杜昱辰兩人相比,崔氏則心中難受得多。
她多少次這樣在身後默默注視著杜堇年的離去,可每每她舍下臉去央求杜堇年留下時,得到的都是杜堇年冷漠至極的話。
“崔悅容,我給你的已經夠多了,你還想奢求什麼?”
不,不夠,她的兒子還是她千方百計得來的。她想要真正的走進他的心裡去,他卻從不讓她踏足,隻冷冷的將她拒之門外。
“行了,繼續吧,你爹他不會回來了。”
崔氏將眸底的失落掩蓋住,隨即繼續杜昱辰二人沒完成的儀式。
與杜家的低氣壓相比,沈府也不遑多讓。
潮濕悶熱的柴房內,莊管事被五花大綁的捆在柱子上。
屋內除他之外還有沈綏昌三人並一個賬房。
那賬房也不知是屋內悶熱還是怎的,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流淌著,隻能用袖子不住的擦拭。
“莊管事,念你在沈府多年,儘心儘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老老實實的將你的所作所為悉數講了,我便不將你送官,你若是有半句虛言,彆怪我不念舊情。屆時送你下獄,到時你遭遇的可不隻是皮肉之苦啊。”
莊管事的頭無力的耷拉著,聽到聲音才抬起頭來。
“回老爺,我說,我什麼都說。今日之事就是小的之前所說的那般。我看不慣大小姐,利用大小姐的信任打起了先夫人嫁妝的主意,誰成想偷雞不成蝕把米,這麼快就被翻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