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陽侯府,崔氏正微眯雙眼享受著沈熙瑤不輕不重的按揉。
她近日來總頭疼,便想著讓沈熙瑤給自己按按,舒解舒解。
沈熙瑤正神遊著,手下的力道不知不覺大了起來。
“嘶,你成心的是吧?”
崔氏本就因杜昱辰沒能娶到沈熙寧就厭煩這個隻會扮可憐裝柔弱的小妾,如今讓她乾點什麼什麼都做不好就更氣不打一出來。
崔氏眼刀飛向身後給自己揉太陽穴的沈熙瑤,話語中都帶著淩厲。
“母親贖罪,是瑤兒不小心的。”
沈熙瑤慌忙跪地連連給崔氏道歉,頭低低的垂著,眼裡哪有什麼愧疚,滿眼儘是怨毒。
自打她進府以來這個老太婆不是讓她伺候她斟茶就是伺候她洗漱。
每日惡毒的言語不要錢一樣的往她耳裡灌。
起初沈熙瑤還覺得是她不滿意她的身份,她表現乖順一些崔氏興許能消氣,但這麼久了崔氏不僅沒收斂,反倒是變本加厲,欺辱她更甚。
將她納進府後,杜昱辰就一直在巡城司泡著,二人唯一的見麵時間隻有晚上。
她剛想同杜昱辰訴苦可一看那人早就睡熟了,雷打不動。沈熙瑤氣悶不已,感覺如果崔氏再折磨她下去她恐怕忍不了了。
“我看你就是存心的,這一大早的就給我找不自在!我看你也彆在這待著了,去祠堂跪兩個時辰,好好消消你那肮臟的心思。”
崔氏擺擺手,連看都不想看她,示意婢女將她弄走。
“是,母親。”
死老太婆你就等著吧,明日昱辰哥哥休沐,這幾日的賬是時候同你好好算算了。
沈熙瑤內心盤算著要如何和杜昱辰自然的告狀,抬眼間又讓人瞧不出情緒。
沈熙瑤走後崔氏感覺頭更疼了,便吩咐貼身侍女為自己繼續按太陽穴。
可不知怎麼越按心越煩,趕緊讓人下去請大夫來。
大夫來後把了把脈,也沒瞧出什麼來,推測是近日瑣事煩擾加之睡眠不足導致的頭疾,大夫開了幾副安神助眠的藥便離開了。
由於崔氏頭疼的厲害,什麼都不甚關心,以至於將沈熙瑤的事給忘在腦後,繼而給沈熙瑤一個可乘之機。
“姨娘,聽說您走後主院那邊頭疼的厲害,請了個大夫也沒看出什麼來就走了。您已經在這待兩個時辰了。要不要去主院看看?”
說話的是從沈府陪嫁過來的貼身婢女香草。
“看?我才不去看,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我可不乾,這幾日我已經夠能忍的了,這老太婆欺我辱我,說我是不知道哪來的野種!杜昱辰今天回來我就讓他看看他口中慈愛的母親是如何對我的。”
單獨相處時,沈熙瑤麵上的惡意藏都不藏,當著杜氏祠堂莊嚴的牌位就這樣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杜昱辰回來時已是深夜,他訓營累了一天,隻想回到溫柔鄉好好舒解一番,可回到自己的院子,不曾看到屋中常燃的燭火,隻有漆黑一片。
“瑤兒!瑤兒!”
杜昱辰喊了幾聲沈熙瑤,見沒人應怕是裡麵的人有什麼意外就大力的推門進屋警惕起來。
四下搜尋了一下,都不見沈熙瑤的身影。
而後想起什麼,轉身走向正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