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十五和周洵都到場之後秦向明正準備轉身離開,卻被顧昀庭叫住。
“秦副將,哪裡去?”
“王爺不需要末將,末將自當離開。”
“我何時說過不需要你?”
見顧昀庭一臉認真的模樣,秦向明扭著高大的身子站回原地,滿臉嚴肅。
顧昀庭給三人開了個會,隻要還是圍繞如何向周邊村莊延伸勢力,測探敵情,如何清理周圍的山匪組織。
幾人討論了一上午,最後敲定了派兩個小隊的兵力先去探查周邊有漠兵盤踞的村莊。
經過一下午的休整後,兩個小隊趁夜出發了。
顧昀庭心中還是不安,總覺得周圍波詭雲譎四麵楚歌。
他將十五叫到跟前,想讓十五同他一起分析一下。
十五聽完顧昀庭講的時候也不約而同的頭腦風暴了一下。
“王爺是說那些所謂的漠兵進犯很有可能是皇上為了殺了您而演的一出戲?皇上竟如此喪心病狂到殺了一城的人就為了引你入城?這樣是不是太離譜了?”
十五聽到顧昀庭的猜測後很是震驚,怎麼可能?皇上雖然不喜王爺,但也不至於這麼置百姓的性命於不顧吧?
“你錯了,他能乾出來!當年他可以為了讓我不得不聽他的話將母親弄瘋囚禁母親。我母親雖不是他生母,但畢竟真真實實的給過他疼愛的,他登基後能毫不猶豫的將魔爪伸向對他有恩之人,那這一城的百姓的性命在他眼裡又算得了什麼呢?”
顧昀庭輕描淡寫的講出宣盛帝的所作所為,自從他被迫當閒散王爺的時候他就已經看清了宣盛帝的真麵目了,表麵上仁德愛民,背地裡卻從不將人命當命。
聞聽此言,十五久久不語,他還是第一次聽王爺提及自己的事。
“十五,給老師飛鴿傳書,將我現在的處境告訴他,讓他做好萬全的準備。”
“是,王爺。”
這一趟漠北之行他著實是生死難了,戰場上的變數實在太大,他不敢拿自己的生命賭。
深夜,顧昀庭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他還是覺得哪裡不對。
他開始從斥候報信那裡在腦中過一遍,細到每個人,每個表情,每一句話,他都要回憶一遍。
“裡麵的不是漠兵,是咱們的人……不可信……”
回憶到這時顧昀庭停住了,他離於喜極近,可就在他說……不可信的時候遠處正好一聲炸響,就那一瞬間那個名字他沒有聽到。
想來他是在刺探是聽到了那群假漠兵提到了那人的名字。
於喜既然能將那人說出來,必定是一個能說出名號的人。
是某個小隊的隊長還是秦副將?
他都不確定,若是當時攻城時活捉一個假漠兵審問一番興許能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
在顧昀庭半夢半醒間忽然想起那天沈家小姐說的話。
“王爺此次上戰場萬分小心,尤其是身邊人,無論多親近,都要為自己留些退路,腰腹位置尤其要保護到位……”
她?當時她怎知他要上戰場?
他記得當時他並沒有說要去戰場吧?難道是蕭國公同她說的?還是蕭念安同她說的?
無論沈家小姐是如何得知他要來此走一遭的,她倒是提醒了他一下。
也許身邊看似幫自己的人就是那個真正要害自己的人。
顧昀庭索性不睡了,起身拿起桌上的筆墨開始將自己周圍的人一一寫在紙上。
十五、周洵、秦向明還有其餘他安插在軍中不起眼的人。
首先就是將十五排除,十五本就無牽無掛,自幼時就被老師派來跟著他做他的貼身侍衛,若想背叛早就背叛了。
其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