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來沈綏昌這次是真的對月容很上心,第二天他花高價請人將院子收拾出來。
將裡麵沒用的、不能存在的東西都清理了出去。
小小的院落讓他搗鼓的格外溫馨,是月容喜歡的風格。
黃昏時分,沈綏昌將月容帶到煥然一新的院子時月容激動的落下淚來。
“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夫君給我準備的?月容謝過夫君。”
月容看到溫馨的小院時是真的被感動到了,可一想到眼前的人曾經做了什麼她的心又一次硬了起來。
這個人人麵獸心,連自己的發妻都能算計,她不過就是供他取樂的玩意,新鮮一陣就過去了,她得快些和沈熙寧施行計劃了。
“當然,這裡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準備的,你就安心在這裡住下,剩下的什麼都不要想。”
“嗯,聽夫君的。”
將月容安頓睡下後沈綏昌才躡手躡腳的從小院出來往沈府走去。
待沈綏昌走後,月容哪還有睡著的樣子,一骨碌爬起來,在自己的箱子中翻找,找到筆墨後趕緊給沈熙寧寫了紙條,放在了小院外的石板底下。
當天夜裡沈熙寧就收到了紙條。
看來沈綏昌真的將月容安頓在之前薛姨娘住的小院中了,故技重施,是在惡心。
第二日,沈熙寧將早就準備好的假孕藥差人送去給月容。
現在就隻等月容吃下假孕藥,給沈綏昌一個驚喜了。
沈熙寧算著時間,忽然想到上一世的今天是肅親王班師回朝的日子,今天她光想著月容的事,全然忘記這件大事。
上輩子肅親王中毒過深,太後娘娘為了給肅親王續命才為他娶了個衝喜王妃。
這輩子她已經提前提醒他了,不知道那天爛醉如泥的他到底聽沒聽進話去,還能不能走上輩子的老路了。
思及此,沈熙寧備車往蕭國公府趕去,外祖父那裡可能會提早知道消息,畢竟他倆是結義兄弟嘛。
“什麼?顧昀庭他傻了?”
沈熙寧瞪大眼睛,頗為震驚的看著一臉平靜的蕭震業。
“嗯,是他的侍衛親口說的,聖上已經去王府看他了。”
說著,蕭震業還悠閒的啜了一口茶。
“不對不對……他被傷到腦子了?”
沈熙寧在廳中來回踱著步,腦中想象著各種可能。
“聽說是中了毒,損傷到了腦子,現在隻有十歲之前的記憶,堂堂親王啊,也怪可憐的。”
“他不是您的義弟嗎,您怎麼不見一絲難過?”
沈熙寧很奇怪蕭震業的表現,她外祖父實乃性情中人,同他交好之人若是遇到什麼事外祖父是不會冷眼旁觀的。
蕭震業表現的太過平靜,讓沈熙寧起了疑。
“難過又什麼用,木已成舟,再說我更不能去看他去,明麵上我倆沒什麼交情。”
蕭震業心虛,其實他早就得到消息顧昀庭是裝的了,隻不過不能告訴旁人罷了。
沈熙寧猶豫半晌,想了想很是同意蕭震業的觀點。
“嗯,您說的沒錯。寧兒還有事要處理,寧兒先走了。”
“你這孩子,不吃個飯再走啊!來一陣風,走又一陣風,當真是同她娘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