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很羨慕?”時安瀾意味深長地問。
“沒有沒有,”周暖連忙否認,“就是覺得學校這樣的戀情很美好,特彆單純。”
“那周老師有沒有談過這麼美好而單純的戀愛?”時安瀾趁機問道。
“我?”周暖臉一下就紅了,“我上大學的時候年紀還很小,根本沒有想過這些。”
許是這段時間和時安瀾接觸多了,又或者是因為被校園輕鬆的氛圍感染,周暖內心沒那麼害怕他了。
聽到他問自己,便也笑著反問,“那時書記,你有沒有談過校園戀愛?”
時安瀾一怔,隨即笑了,小沒良心的總算是對自己的事情有那麼一點點興趣了。
“我們那時候滿腦子都是政治理想和抱負,哪有閒心談戀愛?”他笑著說。
“那你和序之媽媽呢?”她好奇地問。
“她?”男人從鼻孔裡哼了一聲,“我們是政治聯姻,婚前就見過幾次麵,覺得相互感覺還不錯,就領證結婚了。結婚後不久她就懷了序之,生下序之後不到半年就跟著她的初戀跑了。”
這是時安瀾第一次在周暖麵前提起自己的過往。
“您意思是,您從沒真正談過戀愛?”周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是啊,怎麼了?”時安瀾反問。
說完,他突然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麼覺得小姑娘看自己的眼神透著一股憐憫?
對,就是憐憫!
周暖:天呐!時書記好可憐哦,都這麼大年紀了,居然沒有正正經經談過一次戀愛。
時安瀾:既然知道了,那以後你可得好好補償補償我。
“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他自嘲地問。
“也,也不是啦。”見自己的想法被對方洞穿,周暖有些不好意思,“可能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吧?男人有了事業可以不用愛情的。”
“不,你錯了。男人一樣渴望愛情!”時安瀾糾正他,“隻是男人不會像女人一樣,把大部分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談情說愛上。他們要做的事情很多,對待愛情是一種隨緣的態度。得知幸然,不得坦然。”
“哦,”小姑娘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時書記對戀愛的對象要求一定很高吧?”
“不,其實...我覺得像周老師這樣的就挺好。”時安瀾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一抹紅暈迅速竄上小姑娘的臉頰。
“時書記,您開什麼玩笑?”她有些急了。
時安瀾本想說自己不是開玩笑,可又怕這句話會嚇到她,便不置可否地說,“你要覺得是開玩笑,那就是開玩笑咯。”
“時書記,下次您可彆開這種玩笑了,嚇死人!”周暖拍了拍胸脯。
心想,像時書記這種高高在上、清風霽月的人,怎麼可能會看上自己這小小的老師?
站在他身邊的,不應該是那種高學曆、高顏值、高乾家庭的“三高”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