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還是白酒?”姚迪問。
“都拿幾瓶。”
幾瓶?聽到這個數字,周暖心裡咯噔一聲。
看桌上的人也不過七八個,還包括她和夏淺淺兩個女孩和姚迪一個司機。白酒居然要來幾瓶?他們這是打算嚎喝嗎?
很快,姚迪就提了兩個袋子上來。
“子安哥,我們打算怎麼喝啊?”有人問賀子安。
“這樣,我們男士喝白酒,女士喝紅酒。”賀子安說。
時安瀾看了周暖一眼,“周老師就算了吧?她不會喝酒。”
“那怎麼行?”賀子安反對,“淺淺也是女孩子。她能喝,周老師怎麼就不能喝了?安瀾呐,你可要一碗水端平哈!”
“你不是說今天是帶周老師來拜師的嗎?拜師不喝酒,那不是沒誠意嗎?”路之遙也開始幫腔。
路之遙是一名律師,自己開了個律所,專接一些大案要案,在湘城也是小有名氣。
這些人都是人精。通過剛剛一番接觸,他們發現,時安瀾對這個小姑娘不一般。
又是特意帶她來見導師,又是執意讓她坐在自己身邊,現在居然還不讓她喝酒。
認識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見他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且這麼護著了?
“你們起什麼哄?人家師傅還沒做聲呢!”時安瀾回懟了他們一句。
說著,把目光投向顧雲峰。他的意思很明顯,希望顧雲峰能幫著自己說下話。
隻要顧雲峰開了口,說不讓小姑娘喝酒,那其他人也不好再起哄。
可偏偏......
“安瀾啊,他們說的也不無道理。”顧雲峰摸了摸鼻子,“這樣吧,就讓周老師意思意思?”
這下,時安瀾再無話可說。
他無可奈何地看了周暖一眼,“周老師,你看這?”
周暖不想他為難。
再說了,他今天確實是特意為了自己的事才組的這個局。
客人要喝酒,請客的一方卻不肯喝,這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
於是她大方道,“那就喝點。不過我可事先聲明,我酒量不好,萬一要是喝醉了,鬨了什麼笑話,你們可要擔待些。”
“放心,周老師,我們不會為難你的。再說了,你要實在喝不下,還可以要安瀾替你喝。”賀子安狡黠地眨了眨眼。
一桌男人都心領神會地笑。
隻有夏淺淺撅著個嘴。這些人什麼意思嘛,一個個的都逼著小姑娘喝酒。她要是喝醉了,誰來照顧她呀?那還不得是安瀾哥?
這樣一想,心情瞬間就不好了。
她隔著時安瀾小聲對周暖說,“周老師,等下你要實在喝不下,我幫你。”
周暖頗有些意外。剛剛相互介紹時,她能明顯感覺到來自女人的敵意。這下怎麼又如此熱心了?
憑著女人的直覺,她覺得夏淺淺對時安瀾有意思。
她就說嘛,像時書記這麼優秀的男人,怎麼可能沒有追求者呢?
思及此,她再看了夏淺淺一眼。
女人二十七八歲的年紀,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燙著大波浪,身穿一套鵝黃色的小洋裝,端的是明豔而大方,嫵媚而優雅。
這是不是就是之前自己所想的“三高”女人呢?
她在心裡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