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周暖趁著他們忙著敬酒的空檔,打著上洗手間的幌子,偷偷溜到前台,準備買單。
她覺得哪怕這餐飯再貴,但既然是時書記特意為她組的局,那麼就應該由她來買單。
可前台告訴她說單早就結了。
她猜是時安瀾安排姚迪買的。
便問這餐飯花了多少錢?
前台告訴她說是四千多。
聽到這個數字,周暖吐了吐舌頭。
果然不出所料,真抵得上她一個月工資了。
可哪怕再貴再心疼,她也打算把這個錢轉給時安瀾。人家已經出了力,她不能再讓人家出錢。
“你乾什麼?是嫌自己錢多得花不完嗎?”時安瀾冷聲道。
“可是我不能讓您既出力又出錢呀!”被男人突如其來的喝斥嚇到,周暖委屈地小聲辯解。
“你也看到了,今晚是我和朋友們的聚會,”見小姑娘委屈巴巴的樣子,時安瀾的語氣不自覺軟了下來,“把你引薦給顧教授也隻是一個順水人情,沒必要放在心上。
再說了,你一個月工資多少?這一頓飯錢又是多少?
如果真要你出錢,我就不會選這種地方。”
男人解釋得很詳細,語氣也不似剛才那麼不耐煩。
周暖心裡湧起一股暖流,時書記想得還真周到呀!
這樣一想,就覺得自己又欠了他一個大人情。
怎麼辦?上次的人情還沒好好還,今天又來一個!
唉!越欠越多了!
“謝謝你時書記。”千言萬語就化作這一句話。
“哼,除了這個,你還會說些彆的嗎?”時安瀾輕斥一聲。
周暖也有些不好意思。
是啊,這句話她似乎說了太多次了。
“那,時書記,你是個好人,好人會有好報!”她終於找到一句不一樣的。
“嗬!”時安瀾直接被氣笑。
他白她一眼,“說了還不如不說。”
“那時書記,你想聽什麼話?”時安瀾的態度感染了周暖,她腆著臉問。
“我想聽什麼你就說什麼?”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一雙墨眸似乎暈染了一些不一樣的情緒。
我想聽你說你喜歡我,你會說嗎?
當然,這話他也就在心裡想想而已,現在還不是說出來的時候。
見時安瀾這個表情,周暖一愣,直覺有些不妙!
“那你就祝我早日為序之找到新媽媽,怎麼樣?”
周暖:“嗯???”
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心裡有一絲異樣劃過。
她想起了今天晚上的夏淺淺,下意識就問出口,“新媽媽?是像夏小姐那樣的嗎?”
時安瀾:這個木魚腦袋,想什麼呢?
“不!”他搖頭否認,“淺淺隻是我們從小一塊長大的朋友。如果我要找她,還用等到現在?”
“哦。”周暖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心想,時書記這是急著要結婚了?難道他已經有了心儀的對象?
“您,是要結婚了嗎?”她小心翼翼地問。